“你你没走?”
沈京墨有些慌乱,她回头看了一眼洗漱池。
不知道裴度是什么时候来的。
吐血的时候?
还是刚刚?
“不过是闻了闻蓝龙虾的味道就让你这么受不了?”裴度逼近,在沈京墨退无可退后,他又退后了一小步,“分手那天夜里你还跟我做了一遍又一遍,那时你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裴度,对不起。”
沈京墨以为裴度对她失望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她。
但她想错了。
裴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失控得多。
“这声对不起不是出自真心的吧?为了你小舅?”裴度穿着带血的病号服,眼神里藏着一抹近乎癫狂的压抑,“你看上他什么了?比我年纪大?比我阅历多?比我有老人味?”
老人味三个字他都说得出来。
他真是疯了。
沈京墨抬手撑着他的胸脯:
“我们的感情走到这一步,和别人无关。”
“看来不是为了他,那就是为了陆景和?”裴度退后三四步,嗤笑自嘲,“七年前你和他回国,他摇身一变成为陆家尊贵的二少爷,而你却灰头土脸被陆家赶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对他的感情真的仅限于姐弟,看来是我错了,陆景和羽翼未丰之前,你为了不阻碍他的前程宁可与我苟合七年,现在他能独挡一面了,足以和整个陆家对抗了,你忍不住了吧?”
苟合?
他用苟合来形容他们在一起的这七年。
沈京墨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无力辩解。
“不说话?看来我猜对了。”
裴度上前,掐住沈京墨的下巴。
“你连一句堂堂正正的分手都不敢跟我说,用这等下作的手段逼我先开口,是怕我纠缠你?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嗯?”裴度冷眸讪笑,“你就这么确定他能在陆家掌权人的位置上稳稳当当的坐着?就这么确定他对你的情感能抵得住年月的消磨?还有,你真就不嫌弃他这些年来睡过那么多的女人?”
“裴度,你别这样。”
沈京墨想挣脱被他掐住下巴的手,但裴度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那你要我怎样?别说话,吻你吗?”
裴度的双唇如同野兽一般,迅猛的堵住了沈京墨的嘴,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滑进上衣摸向后背时,沈京墨瞳孔都睁大了。
她赶紧捉住裴度的手,咬破了他的嘴唇才得到片刻喘息:
“裴度,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又怎样?”
裴度抬起右手大拇指,擦拭着破皮流血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满脸戏谑的笑意盯着她:
“你不是爱钱吗?我又不会白上你,给钱还不行?要多少你开个价。”
他这是在侮辱她。
沈京墨深吸口气,站直身子轻轻推了他一把,然后迈开沉重的步子,和裴度擦身时,她仰头:
“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
“谁会嫌钱多呢?”裴度顺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比如我,哪怕金钱只是银行卡上一串冰冷的数字,我也希望它长一点,再长一点。”
“那我祝你发财。”
沈京墨躲开他的气息。
“也愿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从此走散,就当死神不曾来过,或许他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吧。
纵有万般不舍,沈京墨也知道,沉溺其中只会害了他,而自己任重道远,但生命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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