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仅凭个三言两语就想吓唬我们?”唐云济是出了名的性子暴躁,他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裴度笑了:
“二伯你干啥啥不行,吃喝嫖赌第一名,就别来这儿凑热闹了吧?这股份给了你又能怎样?偌大的家业,你守得住吗?”
这话啊,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唐云济瞬间毛了:
“你是裴家继承人又能怎样?你那个种猪爹这些年撒下的种不计其数,裴家每年数以亿计的抚养费封口费善后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堆起来,金山银山也不够外头那些野种搬的吧?现在你又走你爹的老路,今天带个狐狸精来,明天怕是遍地都是你和狐狸精的种了吧?”
“二伯,请慎言。”
不等裴度开口,唐清欢已经上前一步,“阿度和沈小姐相爱多年,要不是裴家为了逼阿度回去做了个局,而我为了利益非要跟裴家联姻,他们俩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沈小姐是阿度心心念念想娶的人,我不过是沾一沾联姻的光,给唐家找个稳定的大后方罢了,二伯想死的话,自己找块地死远点,别拉着我们整个唐家当垫背。”
唐清欢把脏水倒在了自己身上,沈京墨刚想起身,被裴度挡住了。
“现在阿度就站在你们面前,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签,按照爷爷在世时留下的规矩,谁想当这个家做这个主,就拿自己手中的筹码来换,以后唐家由你们做主,我带着属于我们家的一亩三分地独立出户,此后是生是死是荣华是破落,各安天命,再不相干。”
她把笔往栏杆上一拍,气势如虹,吓的大伯二伯各退了两步。
既然有人唱白脸。
那就得有人给台阶,唱红脸。
裴度掩嘴轻咳两声,往前数步,与唐清欢并肩而立:
“今天无论如何,我与清欢都会如长辈所愿,世间万事,合久必分,自然趋势罢了,唐家要是人心齐,劲往一处使倒可以再振兴个百十年,但人心要是涣散了,强留无益,不如各自护好一亩三分地,顶峰或是淤泥,时间到了自有分晓。”
听起来是顺其自然。
但裴度话里的意思,唐云帆听的很明白。
依靠裴家,或可顶峰相见。
要是分崩离析,没了裴家庇佑,没了唐老三的那点本事,偌大的唐家家业,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拿捏得住的。
唐云帆眼见着目的达到了,自然是见好就收:
“有侄儿这话,大伯安心了,今天是大伯无理,被利益熏心,道歉的话过于苍白,大侄女,赔礼改天大伯亲自送上门来。”
“大伯慢走。”
唐清欢侧身,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这几个叔伯们,也就大伯可堪重任,其余两个都是赌徒,不成器,不足为惧。
唐云帆从唐清欢身边走过,在路过沈京墨时,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一眼,他冷不丁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对上沈京墨的视线时,他满眼惶恐,身子也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沈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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