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名号,是始终没有一个被法律认可的名分,是暗无天日的囚禁,是见不得光的苟活,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是一厢情愿的厮守,是打着爱的名义却干尽伤人之事的残忍,姐,你不懂的,你不懂我妈妈活的有多绝望。”
“你说我能恨她吗?我怎么能恨她呢?”
裴瑾说完,两行热泪从耳畔横流。
沈京墨只觉得周身僵硬。
这一刻沈京墨完全确定,裴瑾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
裴瑾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刀割着她的血肉。
别人口中的十几年,却是妈妈亲历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
沈京墨感觉心口疼到快要麻木了,她甚至忘了哭,只是在对上裴瑾痛苦的双眸时,她喉咙热血一涌,站起身来直奔卫生间的那一瞬,她清晰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剥离。
反手锁住卫生间的门,是她唯一能替裴瑾做的事,不让他看到一个鲜血喷涌的自己。
这几天她明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好转,但此时此刻,她很害怕,死亡的脚步似乎越来越临近了。
裴瑾也被她吓坏了,拍打着卫生间的问,慌乱问道:
“姐,你怎么了?”
沈京墨吐了很大一滩血,鲜血喷溅在纯白的洗漱池里,她开了水龙头,用手擦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卫生间里看不到鲜血的痕迹后,她才直起身来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漱了漱口,擦干嘴角。
打开门时,裴瑾满脸担忧:
“你吐血了?”
“没有。”
沈京墨脸色惨白的冲他笑着。
裴瑾指着她衣服上残留的血渍,“曾婶癌症晚期时也总是吐血,后来没过多久人便没了。”
“我谢谢你啊,你可真会说话。”
沈京墨拖着虚弱的身子坐回沙发上。
裴瑾紧挨着她:
“去医院检查吧,接受治疗,你还年轻,这世上肯定有很多深爱着你的人等着陪你走下去。”
“继续唱歌吧。”
沈京墨弯腰去拿话筒。
裴瑾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害怕化疗时头发会掉光,你这么好看的脸蛋会变丑?其实比起生命,外在的东西不值一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陪你一起剃光头。”
“剃你个大头鬼,这歌到底还唱不唱了?”
沈京墨回避着他的问题。
裴瑾突然紧紧的抱住她:
“其实我没有朋友,我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唱歌,你是我在这世上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关心我冷暖的人,第一个陪我唱歌的人。”
“骗子,在美食街的时候你人缘不是挺好的吗?”
沈京墨想要推开他,但裴瑾抱的更用力了:
“我玩游戏很厉害,我花钱也很大方,他们明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其实背地里都喊我怪物。”
“裴瑾,我被你抱的喘不过气来了。”
沈京墨轻拍着他的后背。
裴瑾撒着娇:
“我不放手,你是我深渊暗夜里裂开的一抹缝隙,好不容易透进我生命中的一抹光,我”
裴瑾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冷不丁的被人一脚踢开。
沈京墨惊了一跳,抬头去看时,看到的是裴度那张能用眼神将人千刀万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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