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看着这群笑闹着的世家贵女,她告诉自己,封殇怎样同她并无关系,可有一瞬,她清晰地感觉到自胸腔传来的憋闷。
原来这满缸的水都是封殇打满的,并且他每天都要做这些活计,岑冬青却带着这群小姐以此为乐。孟绵不觉咬住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众人围坐在庭院中,开始闲聊起来。
有人好奇地问岑冬青:“你离寂霜宫住得近,那封羽琛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帮别人完成课业?”
“哼,他也就这点本事,靠着帮人写课业来讨好别人。”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嘴角还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姜语嫣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那封羽琛功课是不是很好呀?”
岑冬青不太情愿地说道:“在北梁的时候,他的功课倒也还算不错。那时候夫子布置的文章,他总是能很快完成,写得也还算工整。诗词歌赋虽说不上惊艳,但也能应付过去。不过,这又能怎样?到了这,还不是得做些不入流的事情。”
姜语嫣听了很是吃惊,接着又问:“那封殇课业好不好?”
岑冬青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飘忽:“封殇啊,在北梁的时候,他可是文采绝艳。记得一次诗会,众人都在绞尽脑汁构思诗句,而他却信手拈来,所作之诗意境高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就连一向严苛的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天赋极高,将来必成大器。书院举行论道,他旁征博引,观点独到,把对手说得哑口无言。
说到这,岑冬青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钦佩,但很快又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岑冬青宫女出生,哪里识得几个字,后来顶着个公主的名头,被迫上了段学,每遇先生考究,总要闹个大红脸。彼时封殇和封羽琛两兄弟被先生赞不绝口,她就愈发愤懑。封羽琛就算了,他封殇凭什么。
岑冬青好不容易结交到姜语嫣,此刻满心想着讨好她,怕她不理自己,于是竭力说封殇两兄弟的不好:“姜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封殇背的布袋子,还是用赵嬷嬷不穿的衣物缝制的呢,寒酸得很。”她的话语尖酸刻薄。
姜语嫣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真的?”
岑冬青趁势说道:“姜姐姐,要不咱们去看看?”
姜语嫣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不太好吧。”
岑冬青赶忙说:“反正现在他们兄弟不在寂霜宫,怕什么。而且呀,他的笔墨都是捡的别人不要的。”
此时,阳光格外刺眼,照得人睁不开眼。孟绵站在一旁,心中十分抗拒,她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事情。
可她力气小,根本拗不过众人,她们一左一右挽着她,她被迫跟着去了寂霜宫。
一进寂霜宫,她们就翻找着封殇的布袋,找到后,倒出里面的东西,笔墨纸砚散落了一地。
岑冬青嘲笑道:“瞧瞧这破笔,都秃了还在用。”
姜语嫣也跟着说:“这纸也太粗糙了吧。”
孟绵站在门边眉头紧锁,捂着耳朵,试图屏蔽她们的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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