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怒斥道:“别再扯其他人,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反思一下自己?你那是一时冲动吗?你就像一个疯子、神经病知道吗?”
许兰若无法承受他的怒气,捂脸痛哭。
傅洵也没想到自己被逼到这么刻薄的地步,他揉了揉眉心,道:“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但是兰若,我不会再信你!”
在这段感情里,傅洵也感觉心力交瘁,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老是喜欢找男人要安全感,安全感到底是什么?
难道不是自身修炼出来的内心强大、经济独立、进退有度的底气吗?
这玩意难道不是靠自己积累出来的吗?能找男人要?为什么非要乞求男人施舍?
怎么就没听说过男人找女人要安全感?
尤其是许兰若这样一个有事业、有经济基础的女人,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多挣点钱不香吗?为什么要跟自己臆想出来的敌人斗争不断?
他甚至劝过许兰若去看看心理医生,可许兰若坚决不愿意,她觉得家丑不能外扬,觉得这是傅洵对她的嫌弃和侮辱。
傅洵对她爱过、包容过、陪伴过、理解过,但还是无法抵抗她的执拗和强大的病态意识,他仁至义尽了。
他现在只想逃离她,离这种心理不正常的人远远的。
“兰若,我早就想说了,我跟你真的不合适,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
许兰若的心猛的下沉,情绪渐渐激动:“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甩掉我吗?就因为所谓的亲妹妹,你就想甩掉我吗?是!我承认我不该对她动手,但是你也还了我一巴掌,这样还不够吗?”
傅洵的心里涌上一股疲惫感,又来了!
每次有矛盾都是因为她失控伤害无辜者而起,她的话术套路总是先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责他。如果他没有被她的思维牵着走,反而是严厉指出她的错,她就会示弱认错。
但她心里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有错,而是借着眼泪又暗搓搓将责任推给这个那个,总之她认为都是他跟其他人的错。
实在推无可推时,她就会哭,打感情牌要求他包容她、体谅她。她的一整套流程就像流水线,有明确的步骤。
傅洵觉得要不是自己还算意志坚定,有正常的头脑和三观,说不定早就被她洗脑了。
他不是没有跟她提过分手,不管提多少次,她永远是在别的人身上找原因,总觉得他是因为别的女人想甩开她。
以前是傅妍被迫承受她迁怒的火气,成了她的箭靶子,现在是刚见过一面的李南照。
这两个妹妹做错什么呢?
唯一的错就是性别为女。
在许兰若心目中,这就是原罪。所有靠近他的女性,她都恨不得赶尽杀绝。
许兰若看傅洵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他的心思,又乘胜追击:“傅洵,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你真的爱我,不管我是什么样,你都应该爱我啊!哪怕我真的......心理上有些障碍,难道你不应该陪着我一起克服吗?说到底,你对我还是不够爱!”
傅洵冷冷地说:“如果现在是我患有慢性病,很难治愈,并且会对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你还会义无反顾跟我在一起吗?如果现在是我有家暴倾向、狂躁症,隔三差五打你一顿,你还会无限包容我,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许兰若脸色发白,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
那自然是能逃多远逃多远,她又不傻!
傅洵道:“我是平等地跟你在一起,没有义务用自己的一辈子来为你的病态献祭。”
“我再一次慎重地跟你说,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跟你在一起,咱俩之间早就完了!别再纠缠我,也别再跟踪我,不然我会报警把你抓起来!”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处于暴躁状态中的傅洵去另一边天台抽了两根烟,才折身回去找李南照。
前台小覃刚才一时不察被许兰若闯进李南照的办公室闹事,这会儿她正在内疚反省中。看到傅洵去而复返,她死命拦住他。
傅洵不好推搡她,只得站在门外喊道:“南照,我可以进来吗?”
几秒后,李南照的声音传来:“进来。”
傅洵推门,意外发现程中谋也在。
程中谋和李南照都坐在沙发上,李南照一只脚架在他腿上,他正在小心翼翼给她脚背上的烫伤处上药。
傅洵心急问道:“伤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程中谋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过来,黑着脸道:“你快滚!”
傅洵叹气:“你就不能对老友客气一点吗?”
“请你快滚!”
傅洵:“......”
他伸头看,发现李南照的脚背上鼓起几个透明的水泡,他心里对许兰若更厌烦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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