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帮着做家务。我妈生病后,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扛,有什么不会的?下厨没什么难度。”
李南照也笑道:“是的是的,谋哥最厉害了。是我有福气,以后就舒舒服服坐着等你投喂了。”
“没问题,只要你让我舒服了,我肯定也让你舒服。”
李南照:“......”
这色胚,在没外人时经常不要脸不要皮!
两人正在闲聊时,阿三突然打电话过来。
程中谋去书房接听,阿三絮絮叨叨说了这几天的煎熬。
他老婆李慧在抢救后,头两天又发高烧。用了退烧药,也挂了点滴,但是高热一直退不下去,情况不太好。
两家人都揪着心,幸好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两天后李慧终于退烧了,人也有了意识,醒了过来。
阿三换了全套无菌装备进入IcU探望她,她看到阿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含糊地问:“孩子呢?”
短短三个字,她说得艰难无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阿三看到她浑身肿得厉害,十个手指就像被注了水,绷得有些透明。
她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出血的淤斑,整个人看起来孱弱不堪,但好歹躲过死神的围剿活下来了。
阿三喜极而泣,一遍遍跟她说:“孩子很好,你也很好。”
今天李慧终于能离开IcU,转入普通病房留院察看。他们的儿子还要闯过喂养关和感染关,但幸好窒息没有影响到他的大脑。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阿三忍不住打电话过来,这会儿他情绪崩了,嚎啕大哭。
这些天为了不让老人慌张,也为了不让自己垮了,他一直强装镇定。
现在尘埃落定,他才敢放肆一次。
程中谋听着他哭,心里也涩涩的,替他高兴。
住院十几天后,阿三的老婆李慧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孩子还需要留院观察。
这对一家人来说已经是大喜事,就连医生都说如此凶险还能抢回一条命,并且没有留下后遗症,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一个月后李慧和孩子完全康复,阿三遵循老家的风俗,摆了酒席感谢亲朋好友的帮助。
在李慧从IcU转入普通病房后,阿三的几个堂嫂、弟媳排了轮班表,挨个腾出时间去医院照顾李慧,给她擦身擦脸、送饭送汤,怕累坏了四个老人。
阿三的堂兄弟们也慷慨解囊,提供经济支助。如果没有他们全力支持,阿三两口子不可能这么顺利渡过难关。
程中谋也被邀请去吃酒席,他真心为阿三高兴,同时也羡慕阿三的家族人多力量大。
他想到自己和李南照都是家里亲人凋零,万一有个什么事,怕是根本没有人能帮得上忙。
两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对方,还有两个老人需要赡养,小家庭的抗风险能力不强,他想起李慧命悬一线时的危急就害怕。
哪怕李南照再三安抚他,说羊水栓塞的发生率很低很低,他还是怕,并不想因为要孩子而承担这种可怕的风险。
故而程中谋最近对于傅洵约饭的邀约积极响应,想着把关系拉好了,万一他将来真有个什么事,傅洵好歹是一个可用之人,能帮李南照一把。
程中谋在阿三那里吃酒席,李南照在上班,此时她的工作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周明柔突然来访,李南照有些惊讶,问道:“姐,有事吗?”
周明柔半真半假地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从结婚后就很忙啊,打电话不接,约你也说没空,现在嫁了一个有钱男人就瞧不上姐,不爱跟我耍了?”
李南照也半真半假地答:“哪能呢?我前阵子身体不太舒服,歇了几天。那段时间堆了很多工作,这不是天天在赶工么?”
周明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哪里不舒服?”
“唔......没什么大事。”
周明柔想到前阵子气势汹汹席卷本市的某种流感,以为李南照也中招了,便没有再问。
她在沙发边坐下,放下包,气道:“青宝,邵凯不肯把乐乐的抚养权给我。”
李南照叹气:“如果邵大哥的抚养条件没有恶化,他对待孩子没有过错,法院是不会支持突然变更抚养权的。”
周明柔一脸烦躁:“我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抢乐乐?他总会结婚的,后妈怎么可能对孩子好?”
李南照定定瞅着她:“你将来也会结婚的,你能保证后爸就一定会对乐乐好吗?还是说你打算一辈子不再婚?”
周明柔被问得愣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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