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凤鸣剑封印进器物之中,恰似把长剑妥善的封存在剑鞘之内一般。
剑不出鞘,就不能伤人。
然而,白泽却告诉梅花,这个用于封印凤鸣剑的器物必须是活物。
梅花有些讶然,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是她打从一开始便先入为主,下意识地默认这个器物是灵器之类的物品。
倘若事情这般容易便能解决,那自然不会出现眼下的困局了。
无法解决的原因原来是试错的成本太高了。
梅花整个身体紧绷,哑声问道:“可是,符合条件的活物比灵器更难找吧。”
“是啊。”白泽的肩膀微微下沉,眉眼间透着忧愁。
“尽管有北帝的封印保护,但失控的凤鸣剑还是会对容器的身体造成不小的损伤。”
“更何况伤害是一直反复不断的。甚至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累加。如果器物的身体自愈能力较差,被破体而出那是迟早的事情。”
说到后面,白泽的语气已然十分悲观。
“指不定哪一天,凤鸣剑一发怒,器物就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
梅花的脸色一白,几乎能想象得出那是何等惨烈的场景。
或许是觉得描述的内容过于残忍,白泽有意的用“器物”来代替了“人”。
但这并不能减缓梅花的不适程度。
“这……听起来,也太难了。”
已经没日没夜找了三天的白泽深有同感。
“难度不亚于海底捞针。”
“首先这个人必须具备超出常人的再生之力和自愈能力,至于要强到何种程度才行,目前还未可知……”
话末终了,白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巴保持着半张的状态,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而后犹如大梦初醒般,倒吸一口凉气。
“嘶。”白泽骤然后退了半步,视线在呆愣的梅花和早已缄默的湛星之间,飞快跳跃着,最终直愣愣的定格在梅花的脸上。
“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本就被白泽的举动吓到的梅花,此刻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她僵硬地抬起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右脸。
干涸的血渍还在,伤痕却已经消失了。
亦如以往和凤鸣剑的无数次对战一样,她的伤口快速的愈合了。
曾经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今在此刻氛围的烘托之下,却变得异常的诡异。
梅花顿觉后背发凉,一股阴森的寒意从脊梁骨处迅速的蔓延开来。
——
明明已经愈合的伤口,却无端的传来了一种疼痛的错觉。
梅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的表情,来应对眼前的这一境况。
石妙、凤鸣剑、封印的器物、强大的再生之力和治愈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梅花甚至觉得,她能够站此刻在这里也绝非偶然。
与此同时这样想的还有白泽。
四目相对中,明明是相看两相厌的两人,如今却展现出了空前的默契。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泽惊讶之余,又想起来去看沉默已久的湛星。
只见他的眸色十分平静,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如玉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了。是了。
北帝应当是早就发现了。
空气陡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良久之后。
率先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梅花。
“或许,我可以做封印凤鸣剑的容器吗?”
她的声音弱弱的,像一缕细丝,轻飘飘的从唇间溢出。
仓惶的模样与她自告奋勇的行为,呈现出剧烈的反差。
大概是没想到梅花会主动请缨,湛星和白泽皆是怔了一下,而后面面相觑。
尤其是白泽,表现得尤为吃惊,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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