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赌馆开设在横街的蜂腰部位,可谓得天独厚,这里是人员流动最密集的地段,热闹非凡,生意也特别火爆。
林元浩接过杨世良的十块大洋,进了赌馆,先环顾一下,看到最里边的角落里是一个牌九桌子,一群人围着在推牌九。林元浩就靠过去。此时正好一副新牌推出来,赌徒们纷纷在下注。
林元浩见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押了天门,他也拿出两个大洋押在天门上,嘴里喊一句:“天门开,开天门哦。”那人转过头,朝他笑笑。林元浩就向那人拱拱手,搭话说:“兄弟看牌吧,咱们一定会是好运气。”
庄家配好牌,开始翻上门、天门和下门的牌。结果上下两门全吃,只有天门赢钱。林元浩向那人道个喜,继续跟着他押注,只要那人押哪里,林元浩就跟哪里。尽管有吃有赔,最后倒赢了几块大洋。
这时林元浩提议说:“兄弟,咱们赢钱了,我请客,去喝一杯吧。”那人见是个头发有点花白的老者,先有点不好意思,在林元浩再三邀请下同意了。林元浩就叫上在一旁的杨世良,三个人去了一家酒馆喝酒。
几杯下肚,酒酣耳热,林元浩就向那人打听孙宝。他问:“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孙宝这个人?”
那人说:“孙活宝呀,赌场里谁不知他,他可是个活宝,天天进赌场,却没钱赌,谁赢了钱他就粘着讨彩头。大伙都很烦他。倒是陶老板对他不错,谁要是欺负活宝,陶老板会责备的,甚至还会把赌的人给赶走。”
“哦,这就是说,陶老板很护着孙宝吧?”
“对,陶老板一般也不太理会孙宝,但谁要是对孙宝不友和,陶老板就会干涉的。”
“那是不是陶老板跟孙宝有什么关系?亲戚,或者朋友?”
“这不像,如果是亲戚朋友,陶老板又为啥不直接照应他呢?给他一碗饭吃才应当。”那人忽然奇怪,“请问老哥,你为什么要打听他呢?”
林元浩忙说:“我是湖州的,来南浔想进一点绸缎,有个熟人托我来问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孙宝的,熟人以前跟孙宝的父亲有交情,但孙宝父亲去世后已经多年没来过,想了解一下孙宝的近况。”
“孙宝已经死了。”
“啊,死了?啥时候?”
“好几天了。”那人说孙宝是上吊自杀的。
林元浩装模装样地跺脚叹息。他又问那人,陶老板为人怎么样,凶不凶?那人说陶老板见过大世面,曾经在上海做过生意,去年刚从上海回来的。他平时不苟言笑,城府很深,一般人见了他都有点怕他。
就这样喝着酒说着话。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人吃饭喝足,说声谢谢就走了。
杨世良问林元浩,现在怎么办?此时天已经黑了。林元浩提议先回租屋,一边休息一边再计议。
林元浩租住的那个屋子,也处于老镇区的一条弄堂内。上次回乌镇时,他也没有退租,正好现在仍可以住。毕竟是小镇,没什么夜生活,到天黑,人们都龟缩到自己家里,街头冷冷清清,而弄堂内更是寂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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