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她们离了这里,也很难找到其他工作,能不能活下去都很难说。我这家厂不能倒,我会继续挺下去的。”
林元浩只好拿着纸条去会计室结了账。刚走出会计室,小葵和青青在外面等着他了。原来是朱厂长亲自通知她们了。
三个人走出厂,立刻被外面的人包围,这些人对他们问长问短,其中还有不少是报社记者,看他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脸色,是要急于扒到点刺激的内幕,好马上去见报。
林元浩厌恶这些人,他们是巴不得出点事好作为头条新闻,才不是关心受害者的苦,相当无耻。他左右各牵着小葵和青青的手,奋力从人缝中挣脱出来。
人多眼杂,自己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在与阿牛阿宝汇合后,五个人回到了出租屋。
喘息未定,阿牛气愤地问道:“阿浩,你说,为什么这种事,会在绸厂一个劲地发生呢?郑老板到底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能力保护女工?”
林元浩正想回答,突然听到阿宝冷笑了一声。
他忙问道:“阿宝,你笑什么?”
阿宝这个人,是典型的闷驴,平时总是少言寡语的,上次自从青青遭混混调戏,他好像受了刺激,话更少了。此刻他从鼻子里哼一声,说:“胳膊拧不过大腿,郑老板肯定拖不了多久的。”
“你怎么知道?”阿牛也问。
阿宝摆摆手:“我也是瞎猜的。但我说句实话,我一直想让青青从厂里出来,可是我又不好开这个口。今天小葵和青青既然已经离开,那我也敢说了,再呆在这个厂,真的没前途了。”
他们讨论起到底是什么人在搞破坏。阿牛认为是同行。上海滩上的绸厂有好几家,广源是最大的,其他同行看着眼红,想方设法要搞塌广源,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但阿宝认为,也可能是郑老板的其他冤家。“你们没听说过吗,郑老板跟斧头帮的秦酷有冤仇。”
“斧头帮?”林元浩吃了一惊。
斧头帮在上海可是名声震天,势力甚至渗透到其他的省市,林元浩以往也跟斧头帮或明或暗地打过交道了。
秦酷虽不是斧头帮的总头目,但他是帮主的军师,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难怪警察局都只能和稀泥,不会帮着郑一凡的。
但郑一凡怎么会跟此人结下梁子?林元浩一问,阿宝连连摇手说:“我也是听码头上其他人说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此时早已是夜晚。小葵和青青开始做饭。林元浩决定去买一瓶酒,今晚跟大家一起吃。
他走出出租屋,到了一条弄堂内,青青在后面跟上来,说跟他一起去买点醋。
林元浩说:“我反正去买酒,买醋也交给我吧。”
可是青青没有吭声,依然跟在林元浩后面。
林元浩忽然觉出,青青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对他讲。在弄堂内拐了几拐后,青青果然开口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阿浩哥,我有件事想说,但又不知能不能说。”
林元浩忙鼓励:“有啥话,尽管对我说吧。”
青青迟疑半晌,才把心里的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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