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一只没用过的膏药,没带别的药,他一听我有膏药就催我快拿出来,我一拿出来,朱五就抢过去,自己马上贴上了。”
“然后呢?”乡长问。
“然后我们分开走了,往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吴仁话一说完,朱婶抢白道:“你不是说,给黄蜂蜇了没啥要紧吗?那为啥朱五睡到半夜会死呢?这分明是你的膏药有毒……”
吴仁急得脸都白了,厉声骂着:“你血口喷人!膏药本是给人治跌打损伤,怎么会有毒?我白赔了一只膏药,还没向你家要钱呢。”
两个人吵闹起来。气得乡长喝令他俩都闭嘴。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看来乡长一时很伤脑筋。
乡长要朱妻说说,昨天朱五回家以后,是怎么一种状态。朱妻说,朱五回家后,先坐着休息一会,吃过晚饭后他就早早睡下了。谁知到了半夜里,他突然口口声声喊疼。等她点了油灯时,朱五已经停止喊叫,一动不动了。
“那么我问你,朱五遇上吴仁的事,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乡长又问。
“他说在路上遭蜂蜇了,正好遇上吴仁,就向他讨了一只膏药贴上。”
“这就是说,朱五亲口说过,那只膏药是他向吴仁要的,不是吴仁主动给的对吗?”
“这个……朱五确实说是向吴仁讨要的,因为吴仁没带别的药。”
“你看,这不就清楚了吗?”
乡长似乎找到了要害,严肃地摊摊手说:“虽然朱五不幸去世,但此事纯属意外,他遭遇蜂蜇,又正好碰上吴仁,疼痛难忍之下向吴仁求助,无奈吴郎中身边只有一只膏药,朱五也是急不可待,拿过膏药就直接贴上了,结果他睡到半夜死了。一切都是巧合,朱五真正的死因,看来还是蜂毒。”
“忤作”随即附和道:“老爷说的极是,大家都知道黄蜂很厉害,虽然一般蜇不死人,但这次朱五被蜇的地方是在后颈,蜂针扎中了总脉,毒物随血进入脑子,所以朱五就死了。”
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朱妻尽管有点不服,可又没什么理由反驳?
而吴仁更是跪在地上,连声感谢乡长是青天大老爷一样英明,替他洗涮了罪名。
乡长就抚慰朱妻说:“朱五既死,也不能复生,你们还是速速将后事办了吧。”
然后乡长带着忤作等手下,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昂然离去了。
事情就这样搞定了。
朱家的左右邻舍留下来,主动要帮朱婶母子理料朱五的后事。
林元浩也走进去,蹲到尸体旁边,此时朱五的尸体还被忤作翻成趴状,邻居们要将尸体复翻回来,林元浩急忙问道:“能不能慢一点,让我先看一下?”
这里的人都不认得林元浩,但看他相貌堂堂,气宇不凡,以为他是乡长的手下,所以都不动了,林元浩仔细地打量一下那个肿包。
他想起来一个关键的东西,但又不好直接问别人,站起来向众人点点头,说你们忙吧。
然后他在屋子里寻找那个东西。
也就是刚才忤作在朱五脖子包块上撕下的那个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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