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浩从裤兜里掏出那个膏药,细心展开,然后把鼻子凑上去闻着。
雪梅顿时感到恶心,连连干呕:“哎呀,你怎么闻这个东西,不怕臭吗?”
林元浩却充耳不闻,闻得更加注意,时不时翕动鼻子,像是在细细分辨。
闻了一阵他似有所悟,再将膏药包好塞在兜里。
“没办法呀妹妹,破案不是小姑娘梳妆打扮,都是香喷喷的东西,也不是吃饭喝酒,面前都是助人胃口的美酒佳肴,破案是不能怕脏的,娇贵的人当不了侦缉警,我查案碰上过的东西,跟你说说,你会三天吃不下饭的,但对我来说,全是小事。”
雪梅问:“你要从这个臭膏药上闻出什么事呀?难道可以闻出哪几味中药熬制的吗?”
林元浩摇摇头:“哈,我又没算个狗鼻子,能闻得那么精,其实无论是多高明的人,用鼻子闻出一只膏药是用什么药材配制,那是天方夜谈。”
“那你在闻什么?”
“想找一种很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
“暂时先不说了,也只是我一点疑惑,不一定对,关于这一点,我还要去找先生求教呢。”
雪梅知道凡是表哥不肯说的,一定很关键,也是他没有充分把握,表哥不会把不成熟的意见随便抛出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雪梅问。
林元浩诡秘地一笑:“要盯一盯梢。”
“盯谁的梢,吴仁吗?”
“不,是朱家。”
雪梅不解:“为什么要去盯朱家的梢?”
“我是猜,可能会有什么好戏上演的。”
林元浩也不多说了。
天黑以后,林元浩让雪梅先从前门出去,装作到院墙外去倒一些垃圾,而他悄悄从后面翻窗出去,这是为了防备有人在前面盯着雪梅家,雪梅在前面吸引盯梢者注意力,他从后面翻窗,就避过了盯梢者。
然后他借着月色潜伏到朱家侧面的一片树林里。
朱家的对面有一个短墙头,他盯紧的就是矮墙后面。
这时朱家里面亮着油灯,那些帮助操办丧事的人都走了,只剩朱婶和儿子守灵。
半夜时分,林元浩果然发现有动静,有个黑影出现在了矮墙后面,那人显然是在监视着朱家。
好哇,这就证明有人对朱家办丧事也不放心,半夜都来盯着呢,也就证明有人做贼心虚。
林元浩眼光犀利地认出,那个盯梢者不像是吴仁,因为吴仁个子比较高大,而盯梢者身材比较矮小,行动相当敏捷,吴仁因为做郎中收入不错,中年身材有些发胖,动作远没有这么灵便。
不过就算不是吴仁本人,也肯定跟吴仁有关,也许是他派来的。
直到天快亮了,那人才离去,林元浩也立刻赶回雪梅家。
雪梅其实也是一夜没睡好,看到表哥一身露水地回来,很是心疼,赶紧端来热茶。林元浩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可能我的分析有道理,吴仁对这个事件很不放心,明明乡长已经给出结论,朱婶和儿子也没再吵闹,可吴仁却还派人夜里去盯朱家的梢,反而露出他严重的忧虑来。”
雪梅问:“吴仁为什么要叫人盯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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