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强为难地说:“我觉着,这也许是一个无头案了。”
其他村里人基本也是唉声叹气,觉得要搞清阿民的生死和去向比登天还难。
林元浩有同感,这样一个案子简直无从着手。
又过了两天,案件没什么进展。林元浩决定回上海去拉车了,毕竟他留在雪梅家,没人给他发工资的,阿民的生死能不能搞清也不是他一人能胜任。
林元浩在上海一忙起来,很快把这事给淡忘了。
一晃过去半个月。
这天傍晚他收工回到住所,意外地发现雪梅来了。雪梅劈头说道:“哥,阿民的尸体找到了。”
林元浩不由一惊:“这么说阿民果真死了?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雪梅说,两天前早上有人在村头河边看见,河里浮起一具死尸,就叫三珠去认一认,三珠一眼认出那是她丈夫阿民。这事都报告给保长了,保长立即带着一群人前去查看。
林元浩问:“你有没有亲眼看到尸体?是什么样子?”
雪梅不无恐怖地讲述:“我当然也去看了,当时尸体被人拖在岸边,由于大热天,早已泡得很肿胀,看着真可怕。幸好知道这是阿民,不然我是不敢看的。”
“三珠认定这是阿民的尸体吗?”
“是的,保长和村主都问三珠,看清了没有,这是阿民的尸体吗?三珠哭着说,这衣服就是她亲手做的,阿民左右手都戴有银戒,左手那个掉在井里,右手那个还戴着。”
“就是说,按道理阿民原本两手上都戴有银戒,左手不在了,右手还戴着一个,我在井底捡到的一枚银戒,应该就是阿民原来戴在左手的那个。”
“没错,这不是对得起来了吗?”
林元浩不由叹气:“这样看来,阿民确实被人害死了。”
雪梅说道:“哥,你能不能把这件事推理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可以,现在案情好像有了明晰的脉络,我推测是这样的:阿民遭人暗害,凶手或者把他推入井中,或者把尸体扔下去,本来是想盖上石板的,但由于突然出现了两个早起的孩子,井里的尸体被发现,凶手只好改变主意,将尸体重新吊起,绑上石块沉进了河中。半个月过去,石头脱开了尸体,尸体也就浮了上来。”
“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去一趟,再把这件事查一查?”
“保长都来了,没有去报告县警察署吗?”
“警察来过了但有啥用,他们粗粗看了一下尸体,就说这人是自己溺死的,然后就走了。”
林元浩也知道地方警察是什么德性,让他们到山沟里蹲几天查案,日晒风吹的,能吃这个苦吗?
既然阿民的尸体被找到,案情就定为凶杀。如果自己也不管,那么阿民的死就会冤沉大海。
表妹特意为此事跑来上海,林元浩又没法推托了。他只好跟着雪梅又去了山村。
而此时阿民的尸体居然没被埋掉,那是三珠听了雪梅的建议后,决心要等林元浩来看过再埋。从这点上来说,林元浩立刻在心里否定阿民的死跟三珠有关,如果跟三珠是有关的,三珠做贼心虚,肯定不愿把阿民的尸体保存着不埋,而且她也不可能在发现阿民尸体后迅速承认是阿民,尸体泡得都认不出来,她完全可以否定这就是她老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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