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的身体撞做一团,随即被一劈为四。
这会儿,利亚已经把尤里和鲍里斯都挪到了昼明术的光球之下。
这里光线最为明亮,也是饿鬼最不喜欢的地方。
“拿着。”利亚把冲锋枪随便递给一名还能站着的士兵,随即又冲进了战场,身后那句“对不起”在空气中传播老远。
利亚回想了下,原来是你小子朝我清空弹匣!
等下有你好果子吃嗷!
攻击这支小队的饿鬼约莫三十只上下,如果利亚她们没来,团灭只是时间问题。
但在她们参战半小时后,这场始于上半夜的偷袭战以饿鬼的全军覆没结束。
被救方自然全员存活,哪怕是那个断了脖子的可怜娃也被利亚用回生术救了回来,由于当时情况混乱,其他人并不知道其实他死过一次。而他自己也只以为是被打到头晕过去罢了。
几名伤员,无论是缺胳膊断腿的,还是被饿鬼血液灼伤的,亦或者肚子上多了个窟窿的,都表现出苏联战士惯有的坚韧。
既没有大声哭嚎,也没有失去意识。
军医给伤最重的士兵注射了止疼剂,正想给断了胳膊的士兵包扎伤口时,利亚已经提着那只断手走了过来。
对利亚来说,最麻烦的反而不是肚子开洞的伤员——只要内脏没有缺失治疗法术就能奏效,而是这位手臂和身体的分离的伤员。
不管是肢体再生还是重连,都需要七环法术再生术,利亚还没学会,好在还有恢复药水,给伤员外涂内服就解决了问题。
顺便收获军医脱臼的下巴一枚。
所有伤员都接受治疗后,他们被利亚送上了崖顶——那位清空弹匣的战士待遇最“好”,他是被倒提着脚脖子拎上去的。
两支小队汇合,互相交流了消息,再发射一枚绿色信号弹,随后新来的中尉就在扎哈罗夫的陪同下向利亚表示感谢。
被救下的小队队长名叫阿历克斯,比扎哈罗夫还要老上几岁。
因为老成,所以镇定。即使内心再怎么激动,都没有胡乱提问。
“不用致谢,同志们。我们在为同一个目标奋战,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只需要保密就行。”
“遵命,少校同志!”阿历克斯朝利亚敬了个礼。
山崖下,因战斗引发的小型火灾已经熄灭。
天空上,星辰的寒光被瑰丽的极光抢走了所有的风头。
如往常一般,战士们准备搭起帐篷。
但利亚阻止了他们。
眨眼间两座李欧蒙庇护所出现在崖顶上。
坚固的石头小屋,内部洁净又干燥,有坚固门,带铁栅的窗和一座小火炉。每间小屋内部都有八个卧铺,一张四角桌,一张书桌,以及八张靠背椅。
其实内部还有个为住客服务的隐形仆役,但考虑到士兵们的接受能力,利亚没有驱使仆役活动。
纵使如此,士兵们还是感觉像做梦一般。
室外是零下五十度的冰天雪地,室内是温暖如春的小屋。还有热乎的饭菜供应,中尉甚至准许他们喝上一两口伏特加。
睡觉前还可以用热水擦脸擦身——尽管大部分士兵没有在这种天气下洗澡的习惯,但不可置否的是,用热水擦擦脸,洗洗脚,整个人热乎乎地躺在床上的感觉确实不错。
太过舒适的结果就是今夜不少人都在半夜惊醒,并喊上一句“妈妈呀,真是难以置信!”
然后翻个身,继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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