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赔偿金的事。我看你家正好五个人,一人一百。”刘干事平静地说道。
“不行,这是我养老钱!”贾张氏顿时咆哮起来。
刘干事也不与她争执,继续说道:“房子是轧钢厂的,其归属应由轧钢厂来决定。”
随后,刘干事望向街道办的小伙,问道:“贾张氏的情况,你们街道办有了解和解决方案吗?”
街道办的小伙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贾张氏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一方面,贾张氏的做法确实不妥,但另一方面,她作为一位老人,也需要得到妥善的安置。街道办需要在遵循国家政策和法律的前提下,找到一个既能保障秦淮茹的合法权益,又能照顾到贾张氏生活的解决方案。这不仅是对贾张氏个人的负责,也是对整个社区和谐稳定的维护。
刘干事见街道办的人员有点发愣,只好对秦淮茹道“那你说说你的委屈和诉求”
秦淮茹慢慢站了起来,她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了。
“我和贾张氏的户口都不在街道,而是在农村老家。况且,她如今也不过才 55 岁,离能办五保户的年纪还差得远呢。唉,在这个年代,五十多岁的妇女还是劳作的主力,可她倒好,早早地就想着养老,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秦淮茹红着眼眶,声音微微颤抖。
“三位大爷,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自我嫁到贾家那一天起,她就开始了养老生活,整日里啥事都不干。贾东旭一直营养不良,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可你们再看看我婆婆,红光满面,哪里像是过苦日子的人,简直如同富太太一般。”秦淮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语气中满是委屈。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向秦淮茹冲过去,嘴里还骂着:“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坏女人,竟敢血口喷人。”二大爷连忙拦住了贾张氏,才避免了一场冲突。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继续控诉道:“我公公的赔偿金全被我婆婆拿走了,贾东旭以前每个月还都给她养老钱。可我们全家却常常饿得嗷嗷直叫,而她呢,竟然能独自到外面去吃独食。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这个家因为她变得乌烟瘴气,日子过得如此艰难。她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和东旭每天辛苦劳作,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而她却过得如此安逸。这样的婆婆,让我如何能不心寒?”秦淮茹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那瘦弱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凄凉。
全场静寂无声,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都变了。
“我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妇女,一直觉得女人嫁入婆家后,如果被婆家欺负,那只能怪罪自己命不好。”秦淮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是妇联的同志告诉我,现在已经解放了,妇女们也有权利争取平等和尊严。她们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所以我再也不想被人欺压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面向众人。
她先是感激地看向妇联的刘干事以及街道办、轧钢厂的工作人员,真诚地道:“谢谢你们今天能来给我撑腰,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接着,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贾张氏,大声说道:“是的,儿媳妇确实没有赡养婆婆的义务。但是如果婆婆不再作妖,能够在家里帮忙照顾孩子、做做家务,我也愿意尽我所能去照顾她的晚年生活。这一切都取决于她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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