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主动利用这个身份给自己谋取利益。
村长也没有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只是端着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可终究还是你们的。”
“以后的以后,拜托了。”
原本的我,应当憎恶地推开他的手,拒绝这个看起来亲近的动作。
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任何的愤怒。
这不是麻木,而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
我理解村长的无奈,也明白他的选择。
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考量。
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评判一个人的行为。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学会理解他人的无奈,也学会在困境中寻找自己的方向。
见我没有说话,村长微微眯起眼睛,继续缓缓说道:
“至于你说我为何要帮你们,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老头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孙子、孙女,换做其他人,也一样会站出来的。平白捡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老人说着,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可刚要大笑,就被呛到了气管里,顿时在一旁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帮着他拍拍后背,小心地捋顺气息。
“老了,老了。”村长缓过神来,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
“很正常的事,我也经常被呛到怀疑人生,与年龄无关。”我轻声说道。
村长抬起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问道:“真心话?”
我郑重地点点头。
“好啊,好啊,那你喝粥不?”村长哈哈一乐,站起身再次问向我。
我站直腰板,与他对视几秒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那我就蹭一碗,不要苦的。”
“你小子,吃不了一点苦啊。”村长笑着摇摇头,转身进屋。
不一会儿,他就从里面出来,递给我一碗粥。
看着上面那如同一座正在逐渐融化的“小山”般的白糖,我吃惊地问道:“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村长摇了摇头,一脸慈祥地看着我。
“不要总觉得自己过得苦,这世上多是不如意,多吃点甜的,一高兴,就忘了那些不欢而散。”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而后,我低着头,看着手中那碗白粥,轻轻地搅拌着。
那白糖在粥中渐渐融化,心中的苦涩也随之消散许多。
我舀起一勺放在嘴里,甜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
真甜啊。
就这样,我与村长之间原本并不深的矛盾,也在这白粥的作用下,渐渐消散开来。
喝完粥,我找到水龙头处,将碗和汤匙仔细冲刷干净。
接着,我变出一张湿巾,认真地擦了擦,确认干净后才还给村长。
村长接过碗和汤匙,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
“要走了?”村长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要走啦。”
“什么时候走?”他又追问道。
我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明天。”
村长缓缓地点点头,向我摆了摆手,说着那就好聚好散。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慨的笑容,看着我说道。
“人生嘛,就像一辆永远在奔跑的列车,车上人来来往往,终会有一站下了车。到了最后,只有自己还在车上,看着眼前的风景与轨道,依旧向前。”
村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或许,他们的存在,只是在和你说:不要回忆,不要留恋,明天永远都在。”
离开村长家,走在路上,秋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的口袋中,留有张桂英的那八枚花钱。
张桂英死也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做嫁衣。
只是苦了老马,这里的花钱,只有他的是被偷走的。
我昨天去老马的住所找过他,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惆怅。
老马,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满心疑惑地询问邻居老马去了哪里,然而大家都不清楚,只是说大清早就看见他拿着行李匆匆离开了 10 号街。
此外,我还从邻居阿姨口中意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老林死了,死在自己家里。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
“他的房子没卖掉?”
阿姨见我好说话,也是放下了戒心,解释道:
“哪有人买啊,他那房子位置不好,也不透光。再说,咱们这大多都是租房子,哪有人会选择在10号街买个猫屎房啊。”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压低声音说道:
“我听说了,老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大丝袋子黄金,本来打算把房子一卖,第二天就走,却不曾想被发现的时候,屋子里被翻的底朝天,人已经被掐的没气了。”
“谁干的?”我问道。
邻居嘴角下扬,满脸的厌恶。
“还能有谁,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呗,现在都跑了,估摸着警察得抓一阵儿。就是三四头猪,跑出去也得找上几天的。”
“要不说兄弟这玩意,没啥用,表面跟你俩称兄道弟,真要是知道你有钱了,恨不得你死。”
对于阿姨的话,我不置可否,不过这里的兄弟还是指狐朋狗友一类的吧。
我点点头,感叹道:
“终归是贪心了啊。”
那阿姨也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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