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正从另外一艘船上被人扶上来。
画面一转。
他像傀儡一样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燃着龙凤烛,满眼的红色。
一个穿着嫁衣的新娘坐在床前,静静地等待着他。
盛扬才反应过来这是拜了天地,要进洞房?
怎么可以?
自己已经为人丈夫,怎么能再娶妻?
他上前一把掀开新娘的头盖。
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孔露出来。
女人在烛光中美的像仙:“盛郎,别来无恙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手中的红头盖掉落,盛扬望着眼前的人。
分明是他的妻子啊。
可又怕是苏以晴假冒的。
“因为我在等盛郎你啊,昔日合欢树下一别, 盛郎说回来要给我画眉,今日妾身可能如愿?”
女人走过来,抓住他的手。
伸手在他手心比划:“夫君,妾身姓向,单名一个苒字。”
盛扬上前抱住了她,
再也不松手:“老婆,我......我找了你好久!”
他确定这是她。
身上的香味,
调皮灵动的眼神,
哪怕说着文绉绉的古代话。
依旧是她。
一如当初他们在床上,那些闺房之乐,角色扮演。
她脱他衣服时总是喜欢咬着嘴唇说:“妾身给夫君宽衣.......”
而结束时候,他也喜欢问她:“小东西,为夫今日伺候的你是否满意?”
盛扬抓起她的手:“苒苒,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你骗的我好苦,我真的很生气,你知道吗?”他用下巴去蹭她,眼眶发酸,“这些天,我真的好累,我觉得我要疯了。”
可她只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在项目开工仪式的会场看到的是你,你站在一群孩子后头,是不是?”
“没错,夫君。我知道你帮我挣了个诰命,我很开心呢。”她笑靥如花,伸手捏了捏他两个耳朵。
只有她会做这么古灵精怪的动作。
“傻子,那是Z国的伯爵虚衔,顶多算是个番邦的诰命。”盛扬伸手摘她头上的凤冠,“你戴着这个玩意,不累吗?”
她则伸出手腕 ,晃了晃问:“瞧,这个镯子,好看吗?”
盛扬一看,就是之前爷爷给她的那个嵌宝镯子。
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是你带走了它,不过它本来就是你的。”
-
女人的头发解开了,
长长的,又滑又亮,瀑布一样垂在后腰。
大红的寝衣,纤腰一束。
盛扬忍不住轻轻撩起她的长发,
柔顺的发丝在他指间滑动。
“苒苒,过来!”他眉眼间尽是爱怜:“今晚,让我好好抱抱,或许我就会消气了。”
可她一动不动。
背对着他。
盛扬伸到她背心处,轻轻抓住了那衣裳后领,缓缓地向下拉……
大红的寝衣轻轻落在床前脚踏上。
“今晚,我们补个洞房?”盛扬扯开她的束腰。
女人转过身,手中握着眉笔:“夫君,你不先帮我画眉吗?”
盛扬接过眉笔,托起她的下巴,细细描绘.......
可是,越描越心惊。
因为她的妆容渐渐变了样。
脸孔渐渐惨白,发青。
“苒苒,你......”
女人,睁开眼,微笑:“其实,妾身今晚是来和盛郎道别的。”
“道别?道什么别?”盛扬急着去抓她手。
可是触手冰冷。
他去摸她脸,
湿湿、凉凉的。
抱住她的身体,更冷。
是僵的。
盛扬大骇!
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直到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盛扬睁开眼,
看到的是Kevin和宋楠的脸。
宋楠:“盛扬,醒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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