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赵晓梅埋怨道。
“我妈又不会干针线活,家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邓震说道。
“那就等着吧,下周去我妈那边的时候再说。”
“那这件脏了咋办?”
“你赶紧洗,现在晾上,明天就干了,不耽误穿。”
“你给我洗。”
“行,你放那吧,我做完饭就洗。”
赵晓梅很痛快地说道。
赵晓梅说完,拿着菜盆出去了。
赵晓梅的新房是税务局的房子,住的都是单位的同事,公共的水房里,随便聊一聊天,时间就过去了。
邓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赵晓梅回来,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再去看看扔在一旁的工作服,有些沉不住气,就起身把工作服放进盆里,倒上一些洗衣粉,端着去了水房。
赵晓梅没在水房。
邓震不知道赵晓梅去谁家了,他对这里的人不熟悉。
邓震站在水龙头前面犹豫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再晚工作服洗了干不了,索性拧开水龙头,自己洗了。
……
“你去哪儿了?出去洗个菜,把人洗没了。”
赵晓梅端着菜盆回家的时候,邓震早把洗好的工作服晾上了,看赵晓梅回来,没好气地问道。
“没去哪,就在隔壁,张姐钩了一个盖沙发的,让我过去看,我就去了。”
“还指望你给我洗衣服呢!指望你,啥也耽误了。”
“就一件工作服,你着什么急?”
“我明天还等着穿,你说着急不着急?”
“……你洗了?”
赵晓梅看见窗外的晾衣杆上搭着邓震还在滴水的工作服,问道。
“可不洗了!”
邓震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只要没有父母的偏心管着,对付这些当儿子的,赵晓梅有的是耐心。
又一周过去了。
赵晓梅和邓震结婚之后,基本上都是这周去邓震父母那边,下周就去自己的娘家,如此反复。
邓震周日上午有课,不管去谁家,都是赵晓梅先去帮着做饭,邓震下了课,骑车匆匆赶来吃饭。
邓震在岳母家,不像在自己家,想咋样就咋样,要么帮着收拾,要么陪着岳母说话,哪还记得扣子的事情。
“坏了!”
晚上,邓震在被窝里抱着赵晓梅忽然说道。
“咋了?”
赵晓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扣子!去你妈家,忘了找扣子了!”
邓震说道。
“……是啊,怎么忘了?”
黑暗里,赵晓梅忍住笑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
邓震听到怀里的赵晓梅噗嗤一下,知道她在偷笑,就说道。
“我故意什么?你自己的事情,你都记不住,你还怪我!”
“算了,等你中午有时间,去市场上买一个。”
“市场那么远,中午就这点吃饭时间,来回很紧张,等周末吧,周末我去。”
赵晓梅说道。
赵晓梅说的这个等,邓震不大指望了,求人不如求己。
“赶紧把扣子给我缝上。”
这天,邓震晚上回来有些晚,一进门就递给赵晓梅一颗扣子说道。
这是一颗黑色的扣子,大小和邓震工作服上的扣子差不多。
“你哪来的扣子?”
赵晓梅问道。
“我回了一趟老头老太太那,从我爸的裤子上揪下来的。”
“……你爸不说你?”
赵晓梅忍不住笑着问道。
“我能让他看见?裤子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偷着揪的。”
邓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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