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吴国使团,在这洗尘后,就一起回鸿宾馆,设接风宴。待对方第二日上朝递交国书后,咱俩就能交差了。”陈适把流程给李云泞梳理了一遍。
“还真是够周全的。”其实李云泞心里的想法是真啰嗦。
翌日,李云泞和陈适带着一应官员早早来到十里亭等候。
十里亭内早已安排好,李云泞和陈适坐在其内,一队队的探马派出,使团的行踪不断的传回来。直到探马报,使团已在三里之外,陈适示意李云泞带着人在十里亭前列队迎接。
这时候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野外的视野能看到一两里外。
李云泞远远的就看到一队旌旗由远及近,后面跟着一队马车,有十几辆。
“一个质子怎么这么多马车?”李云泞不由得奇怪,问了陈适一句。
“听说是不少吴国的文士自愿跟着孙鑫来大周,后面那些马车应该就是那些文士。”陈适也是啧啧称奇,自己接了一辈子使团,这样的情景也是第一次见。
待旌旗近前,左右分开,面对李云泞一行一字排开。一辆普通的马车走到旌旗前停下,车夫放好马凳,一位身穿黄色锦袍的中年人下了马车,向李云泞走来。
李云泞赶紧上前:“大周孟津县男,礼部员外郎李云泞奉旨迎接吴国使团。”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云泞,笑着开口:“你就泞县男,孤王近期可是一直听闻你的大名,好个天生我材必有用!”
听他开口,基本确定他就是靖王孙鑫了。
“亲王殿下,那只是小子与人争斗时的一时狂言,让您见笑了!”
“这样的狂言我喜欢,若是我吴国男儿都有此狂言,孤王也不至此!”孙鑫感慨一句。
此时他是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从吴王让他去做质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全看开了,也都无所畏惧了。
他刻意回避权谋,醉心文学,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被人忌惮,这一回他索性放开了性情。
这话是让李云泞没法接,只好示意赶紧送上酒具。
“外臣恭迎靖王,依此薄酒一杯,为靖王洗尘!”李云泞拿起侍者盘中的酒杯,高举,开口高呼。
“好!孤王就满饮此杯!”
喝完洗尘酒,李云泞请靖王再次上车,引领车队从东门进入京城,直奔鸿宾馆。
车队进入京城还是引起了百姓的轰动,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大规模的使团了。
“这吴国使团的马车看起来很普通啊,京城大官的马车都比这华贵一些。”
“你懂什么,这次来的全是吴国的文士,都是清雅之人,你用华贵的马车就是羞辱人家。”
“羞辱个屁!说是使团,还不是来送质子的!”
京城的百姓可是多少都懂一些政治的,一时间各种争论声此起彼伏。
鸿宾馆的安置和之后的接风宴都是按部就班,之前李云泞估计要让自己写诗应景的场景也没发生。
李云泞对此还是做了一番准备,可惜没用上。现在只等明日上朝递交国书,自己这差事就能卸任了。
但真的能如李云泞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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