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细立即明白,跟他们讲道理和跟奶奶大伯娘讲道理一样,根本行不通。把镰刀往旁边一仍,趁着两人没反应过来,快速取了手弩朝车夫身上射了一箭。可惜准头不够,本要射上身却射到腿上。
就是这样,车夫也痛的惨叫一声:“死丫头还带了凶器!”
那妇人下车扶着车夫骂道:“你想杀人啊!小心官差问罪!小小年纪这样狠毒!”
车夫单脚跳着要来打柳风细,突然跳了两步软软地倒到了地上不能动了。接着嘴巴动了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那妇人吓一跳,趴在他身上喊着他的名字。
柳风细冷静道:“我的箭是淬了毒的,一刻钟没解药他就会毒发身亡!
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放了我妹妹,把卖身契还给我,我还你十两银子,然后给他解毒。
第二条路就是,你坚决不放我妹妹,看着他惨死在这深山中!反正我烂命一条,你报官就报官。我妹妹被卖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那妇人紧盯着柳风细,想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就在这时,车夫很配合才吐起白沫来。妇人不敢再耽误,一咬牙喊道:“柳诗华你出来!”
头发乱糟糟,哭的鼻子红红的诗华慌乱地从车上爬下来。就这样车门被大开,满车十几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惊恐地看着外面的局面。
他们既害怕又羡慕地看着诗华,羡慕的是她有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大姐。就算被祖母卖了,还有长姐来追回去。他们同样是被至亲的人卖了,却没有会来追回自己!
害怕的是,她的大姐也太凶了!也不知道平时会不会打人?
诗华却一点也不怕柳风细红眼射人的模样,大姐提斧砍人她都见识过,这场面又算什么呢!喊了一声“姐”,立即跑到她身后躲着。
柳风细问道:“受伤了吗?”
诗华摇摇头,风细这才放心。又对那妇人道:“卖身契拿来!”这年头卖买人口可是合法的,这卖身契要是还在妇人手上,明天她带官差上门拿人也是合法的。
妇人瞪着眼前这两个小丫头,恨不得驾马车把两人撞死了!真是终日打雁,一朝被雁啄了眼!天天做的就是买卖这种小丫头的生意,今日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逼到这份上来!
她怒视柳风细道:“先给他解毒!”
那车夫嘴麻了不能说话,只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柳风细冷哼一声,一幅铁石心肠的模样:“先拿卖身契来!再耽误下去,他死了可别怨我!”
妇人气的呼吸都粗了,可是又怕车夫有个三长两短。立即从怀里掏出十几张纸来,把诗华的那张抽出来:“给你!”
风细举着手弩过去,在妇人喷火的目光中,把纸接过来。天已经快黑了,她贴到眼睛下面才看清。确实是诗华的卖身契,还有柳老太的手印。柳风细把卖身契贴身收好,怕这妇人以后又来找事,暂时不敢把它毁了。
把十两银子仍到妇人脚下,趁着妇人捡银子,她假装捡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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