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费了半个上午。好在晌午之前终于一切安置妥当,不用留在竹桥县吃午饭。
正要出发的时候,突然又生变故。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魁梧汉子,在几个邻居的指引下,来到许元来家门口。
他一头胡子乱蓬蓬,看着十分潦倒。许元来先是诧异地看着来人,接着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胡二?”
那人立即又哭又叫地跪下道:“少爷!真是您啊少爷!胡二找您找的好苦啊!”顿时,本来已经在车上坐好的众人又下车了。
那胡二一看到许夫人,又是激动不已,差点都抱着许夫人的脚哭了。许元来赶紧扶起他,把他领到屋里,让桂枝打来水给他梳洗一下。理了胡子,换了件干净衣裳之后,再看就顺眼多了。
许元来一家三人围着壮汉问东问西,可还有别的幸存者?他是怎么得救的?很明显这胡二不是一般奴仆,否则许元来不会这么激动。
待他们又哭又笑的聊完,已经晌午了。太姥姥等的不耐烦,又回到自家草棚子去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本来她还想煮顿饭吃了再走,风细不干,这又是重新起炉,太浪费时间了。便去刘大夫那要了几个馒头,一人一个的吃了。
风细正吃着馒头喝着清水,见许元来面色凝重地走来,忙把他的四个馒头递给他:“吃点吧,这都晌午了!”
“多谢!柳姑娘,我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
“这胡二是我家的生意上的管事,这几年来一直金陵扶阳帝都的跑,若这一路有他在,咱们的行程又会顺利上几分。
所以,我想请柳姑娘,再去帮我多要一份路引。我要带胡二同去帝都。”
风细笑道:“好啊!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
可惜风细答应的爽快,来到县衙一问,秦王和牛县令一大早就出城了。还带着廖师爷周丛玉一众亲卫,全去巡视河堤了!
这下风细急了,忙问什么时候回来。留守的人也不知道,只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再问留谁管事?却是风细的老熟人,主薄大人。
风细赶紧跑去找主薄,把事情跟主薄一说,虽然有那八人的路引做证,可主薄也没办法再帮她多弄一张路引。
如今这竹桥县的路引,连牛县令都没权利批,只有秦王用印才算!他劝风细一行人再多等几日,秦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风细失落地把这事跟许元来等人一说,风细一家到无所谓,反正早走几天晚走几天都行。
到是许夫人急了,说这个鬼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呆。并且许元来也通过商人,联系好了船,若错过了,就得一个月后的另一趟船到帝都了。
一时陷入僵局,许夫人便提议让一人留下,风细见她看向自己,便直着脖子道:“反正我一家五口,一个都不能少!”
许元来赶在许夫人说话之前道:“桂枝,你留下!”能看出来他说这么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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