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一点也不惊讶,估计他医治的病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穷苦人家吧!给南方把了脉,当即贴了一块膏药,又开了七天的药:“二两银子!脚程费就给你们免了!”
风细急道:“就这点药你要二两银子?抢钱啊!”
游医直接把包好的药又装回箱子:“他这身上有新伤有旧伤,肺有出血,医治不及时,定会落下病根。这药你们爱要不要,不过这膏药钱得给了,五百文!”
秋儿一群小乞丐顿时哀求地看着风细,南方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看风细的眼神不再冷漠。
风细肉痛地摸出二两碎银子递给游医:“我看你那箱中还有药膏,这女孩脸上也有淤伤,送一盒呗!”
游医摸出指甲盖那么大一盒药:“治冻伤的没有,这是治黄疱疮的。”说完放下药走了。
风细赶紧叮嘱一声:“别把他们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哈!”
游医理也不理,一幅绝不会多管闲事的高冷模样。不过大家都放下心,这人绝不会多说话的。
游医一走,秋儿立即跪下给风细嗑头道谢。其他的小乞丐围着她不断道谢。风细却看向南方:“你怎么说?”
南方脸一红,想到之前对风细的无礼,小声道:“多谢公子,之前是我无礼了!公子救我,想要我如何报答?”
风细叹了一声:“报答就算了!我说了,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我也是无父无母从外地来帝都的,能帮就帮一把而已!”
顿时几个小乞丐神情都变了,仿佛一瞬间跟风细的关系拉进了一样。询问着风细家乡何处?如何到帝都的?
风细跟他们聊了一会,知晓了这七人的名字和身世。南方和秋儿也不是亲兄妹,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同样是家乡发洪水,一路逃荒到帝都。大人一路要么走散要么死了,反正到帝都就剩下他俩了。
铁人真名叫铁仁,八岁,自记事起就是乞丐,之前有个爷爷,后来爷爷死了便跟南方一起。
真儿六岁,母亲是逃奴,被抓回去打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街头,差点饿死,好在被南方发现,带回城隍庙。总是胆小惊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的缩一缩。并且十分黄瘦弱小,头发枯黄,就说四岁都有人信。
小豹和小虎是亲兄弟,一个九岁一个七岁,母亲带到帝都寻亲的,去年母亲病死,而亲也没寻着,两人就沦落成乞丐了。小豹长了一双圆圆的环眼,若大了再长一脸虎须,到还真像豹子。小虎却一点都不虎头虎脑,脸尖尖的门牙暴起,到是小鼠这名子更像他。一直坐在他哥小豹旁边,两兄弟紧紧地贴在一起。
还有一个女孩叫安安,十岁,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正在帮南方煎药。小豹小声告诉风细,她的母亲是船上的花娘,去年害病死了,她是从船上逃出来的,宁愿做乞丐也不要做花娘。这女孩是他们当中最干净的,虽然衣裳同样又破又旧又脏,头发也一样枯燥蓬松,但是脸上和手却比别的孩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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