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
皇帝威严地道,“顺安,不要任性!”
贺芳亭也只得道,“王爷不必如此。”
两人都很勉强,但皇帝只作不知,又对邵沉锋道,“江府的损失,都由你来赔偿!”
邵沉锋叫苦,“圣上,微臣穷困,赔不起,要赔也是顺安郡主赔!”
贺芳亭:“王爷,你说话要讲讲良心,是我让你劫的?”
又对江止修冷笑道,“我与你成婚时,江家什么情形,我还记得,不知江侍郎还记不记得?真有脸面让我还回去?”
江止修羞惭不已,又怒从心头起。
他承认,自己与贺芳亭成婚时不过五六箱家私,能有偌大家业,都是贺芳亭的功劳。
可她一定要当着皇帝和镇北王的面说么?
他出身再卑微,现在也是户部右侍郎,也要面子!
所以他会恋上谢梅影,是有充分原因的,根本不是镇北王说的自知配不上,而是贺芳亭不懂男人心!
僵硬地道,“不敢,劫掠江家的不是郡主。”
说着看向邵沉锋。
邵沉锋厉声道,“江侍郎慎言,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都,民风淳朴,哪有歹徒劫掠?你在影射什么?”
江止修被他的无耻惊呆了,“你,你刚才还承认!”
邵沉锋:“我承认什么了......”
皇帝没好气地打断他,“弹劾你的奏折雪花一样,要不是朕压着,御史能当堂斥骂。怎么,想试试朕的御史有几分功力?”
邵沉锋:“可以么......”
皇帝:“滚!”
邵沉锋又赶紧认罪,保证赔。
但是,他这次来京城,带的钱财不多,如果赔给江侍郎,就没了回家的路费,所以请江侍郎派人去朔北取。
江止修:......去朔北取?你在耍我?
有心请皇帝主持公道,皇帝却已经面露不耐,让他们自去商议。
只得出宫。
还想跟邵沉锋再论一论,然而邵沉锋懒得理他,让公羊先生去应付。
公羊先生十分儒雅,比邵沉锋温和得多,可一说起赔偿,就还是派人去朔北取,绝无转圜。
并且温馨提醒江止修,路上不太平,小心劫道的。
如此几次,江止修也只能自认倒霉,无奈地歇了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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