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一北各自走开。
回到公主府,贺芳亭叫来好大侄儿,一顿夸赞。
十月二十三日,皇后千秋如期而至,满朝文武皆献了寿礼,朝中四品及以上的官员赐宴广德殿,三品及以上的外命妇,以及皇室宗亲,则能进入坤元宫,当面向皇后朝贺。
贺芳亭晋封为公主之后,位置排到了前列,带着众命妇高呼,“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康健,福寿千秋!”
又献上寿礼。
之后赐宴坤元宫三间宫室,丝竹舞乐一样不缺,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极其丰盛。
众人先还拘谨,见皇后兴致颇高,满脸笑容,也逐渐热闹起来。
贺芳亭左右侧是皇帝的长女、次女,两人有些嫉妒贺芳亭得父皇偏宠,不跟她说话,越过她聊得火热。
她也不在意,含笑欣赏歌舞。
忽然感觉手臂一凉,一名宫女惶恐跪下,“奴婢手滑,没拿稳酒壶,请顺安公主降罪!”
贺芳亭心说来了,笑道,“无妨,取布巾来帮我擦干即可。”
那宫女一脸为难地道,“洒得太多,只怕擦不干。不如,不如请公主随奴婢去更衣!”
贺芳亭:“不必......”
话没说完,大公主与二公主就阴阳怪气地说她脾气大,故意刁难宫女。
贺芳亭只好去了。
高门惯例,女眷出门都会带备用的衣裳鞋袜,贺芳亭也一样,青蒿抱着包袱,跟在她后面。
宫女引着她们绕了一段路,忽然道,“公主,此为内宫,下人无诏不得擅入。这位姐姐能否先回宴席等候,奴婢伺候公主。”
贺芳亭点头,“可。”
让青蒿回去,自己跟着那宫女穿过一个小庭院,终于到了一间半开的宫室。
宫女带了她进去,低声道,“公主稍候,奴婢取水来为公主净面。”
说着快步出去,还关上了门。
她刚走,屏风后传来一声粗喘,贺芳亭试探道,“谁?”
邵沉锋:“我!”
贺芳亭转过屏风,就见邵沉锋半躺在软榻上,满身的酒气。
诧异道,“邵王爷,你怎在此?外男不得擅入内宫!”
邵沉锋扶着头,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这是内宫么?你又是谁?过来,扶本王一把!”
贺芳亭笑道,“扶你?想得美!我要去告诉舅舅,让他依律治你!”
边说边往外走。
邵沉锋急了,努力睁大眼睛,“这么会告状,难道你是那可恶的贺芳亭?”
说着站起身来往前一扑,正好扑到贺芳亭脚前,一把抱住她的双腿,醉意朦胧地道,“不让你走,你告不了状!”
贺芳亭挣扎着要走,他紧抱着不放。
正纠缠间,这宫室的门忽然打开了,皇后跟人笑道,“伯母在此歇息片刻,酒醒了再入席......”
蓦然提高声音,“顺安,镇北王?你们在此作甚?!”
她是真的吃惊。
因为皇帝并没有告知她详情,只是派来个太监,跟她说带几名内外命妇到这间宫室。
她心知皇帝必有算计,却也没想到,算计的会是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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