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震慑域外诸多蛮夷。
此时冰雪融化,能看到城下隐隐约约的绿意。
城外道路两旁,有许多士庶百姓盛装远迎,见到镇北王车驾,纷纷行礼,“拜见王爷,拜见王妃娘娘!”
车帘向两旁掀开,邵沉锋与贺芳亭并肩而坐,含笑致意。
民众簇拥中,车轮滚滚向前,快到北安城正门时,斜刺里忽然冲出一行人,截住车驾,不卑不亢地行了礼,捧出一尊灵位,对贺芳亭道,“请王妃娘娘下车,奉先王妃简娘娘灵位入城!”
自从他们出现,邵沉锋脸色就变得难看,而人群也安静下来,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贺芳亭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这是你前岳家?
邵沉锋微微点头,刚要说话,贺芳亭以目制止他,淡淡道,“本宫见识少,未曾听过这等规矩。”
简王妃的大哥,也就是邵静姝的大舅简绍庆睁眼说瞎话,“我们朔北的规矩就是这样,请王妃入乡随俗,守我朔北规矩!”
青蒿上前怒斥,“公主驾前,不得放肆!”
简家众人不跟她争执,全都躬身施礼,软中带硬地道,“请王妃入乡随俗,守我朔北规矩!”
邵沉锋目中涌上怒意,又要说话。
贺芳亭踩住他的脚,笑吟吟地道,“敢问诸位,朔北的规矩是谁定的?朝廷、镇北王府、还是你们简家?”
简家众人噎住。
贺芳亭凤眸微挑,“说!”
简家人还是说不出来。
贺芳亭看向众人,“那么,请诸位高贤名士、父老乡亲说一说,朔北的规矩,谁来定?”
有人大着胆子道,“自然是朝廷。”
就算对朝廷不满,又有谁敢当众说,那不是给朔北招灾么。
贺芳亭慢条斯理地道,“本宫还以为,朔北与众不同,规矩由简家来定。”
这话,简家人如何受得住?
简绍庆只觉冷汗都出来了,赶紧道,“王妃娘娘莫要误会,我等万无此意!”
贺芳亭:“哦,那你等究竟何意?”
简家人如果抬头,就会发现,邵沉锋眼里尽是怒火,但他们没抬头,没看见,所以简绍庆硬着头皮道,“朔北的规矩,自然由朝廷定。但奉原配灵位入府,也是礼仪。”
贺芳亭:“哪家的礼仪?”
简绍庆这回不敢说朔北的,也不敢说镇北王府的,只含糊道,“知礼的女子,都该如此。”
邵沉锋紧紧抿唇,双拳也下意识握紧,看向贺芳亭。
贺芳亭微微摇头,脚下踩得更重,淡然道,“何为礼?”
简绍庆担心她又有陷阱,一时没开口,他二弟简绍忠迫不及待道,“继室应在原配面前执妾礼,这便是礼!”
贺芳亭倒抽口凉气,指着他喝道,“卫士何在?拿下送监!”
邵大、邵二早已按捺不住,下马扭住他胳膊,真要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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