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啃着干粮。
李遗只能再次问道:“从管城一路远远跟着我的,就是你们俩?梁老爹让来的?”
其中一人点点头,一人摇摇头。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异声。
“是。”
“不是。”
恰巧又各自与他们的点头摇头相反。
李遗无奈,向外又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影再出现。
后进来那人也朝后看看,说道:“别担心,没人了,就三四个尾巴,已经被解决了。老范不放心,我去确认了一下,才来迟了。”
李遗知道这是冯溜紧,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真正从管城一路跟来的尾巴。
可是他们俩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两个酒坊学徒,干掉了四个军士?
看着面前二人不似作伪的眼神和表情,李遗一阵发晕,自己怎么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运道,怎么走到哪里都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换句话说吗,李遗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姚家在自己这里折的本又多了些。
两人就此不说话,吃完就准备闭目休息。
一头雾水的李遗如何能休息,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们是专程来找我的?梁老爹让来的吗?”
二人对视一眼,由范栓柱开口答道:“对。”
李遗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的下文,可沉默是金。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能确定二人没有恶意就好,有这两个大汉守着,李遗睡也能睡得安心。
只是觉得刚刚闭上眼睛,李遗就被叫醒,睁开眼睛天际刚刚泛起了鱼肚白。
冯溜紧催促道:“该走了。”
李遗见天地光亮已经足够赶路,便应声站起,告辞道:“多谢二位帮我解决尾巴上的麻烦,你们可以回了。酒坊那里缺不得人的。”
二人再次对望一眼,范栓柱伸手示意李遗上路,二人站在原地看着他却没有返回的意思。
李遗不明所以,不过眼下赶路要紧,这二人要怎样随他们去。
顺着大路走出去没几步,范、冯二人居然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马匹追了上来,居然还有两匹无人的闲置坐骑。
李遗如今也有了点眼力,一眼就从马鞍马具认出这是梁国青州边军的战马,顿时明了。
就是再傻李遗此刻也该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看似木讷的汉子,哪里能是寻常的酒坊学徒,而梁老爹自然也不可能是个普通的酒坊老板。
都是有难言之隐的人啊。
二人催促李遗上马,李遗却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拴住道:“师傅让我二人保你安全回到管城。”
“梁老爹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二人摇摇头。
“您二位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二人也摇摇头。
“梁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人再次摇摇头。
李遗笑笑,抱拳道:“梁老爹的苦心,您二位的好心,我接了。说实话我很想要你们跟我去,但是我是寻死去的,不能坑害了你们。”
只是在李遗翻身上马后,二人毫不迟疑地并驾在他左右,听懂了所有话语,没有任何言语。
少年去哪里不用管,要做什么不打紧,活着去活着回来。
师傅这说了这三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师兄弟二人脑子懒,懒得只听师傅说的话,师傅没说的也不会去想不会去问。
而师傅之外的人说的话,可以听,看着办。
只是每次都懒得听懒得办罢了。
李遗此刻说不感动是假的,回身向着管城的方向深深俯下身行了一礼,随后也不再纠结这些,时间再也耽搁不起,纵马疾驰了出去。
梁泊,你坚持住,这下救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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