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二人。
曲莲一边认真给芳常在编制头发,手指翻飞间漂亮的盘头发型就编出来了,十分手巧。
“昨个儿半夜,我瞧见田儿在花盆里埋了东西,”曲莲说着,在芳常在头上插了个簪子固定发型,道:
“趁着现在没人,我先去挖出来瞧瞧是什么,小主稍等片刻,我再来给你做剩下的。”
芳常在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发型,她直接自己动手弄剩下的动作:
“你去看看吧,小心些,剩下的我自个儿插上去便是。”
曲莲便直接把黄色菊花搬进屋里,将东西挖了出来,仔细辨认,发现有麝香的味道,她有种“果然如此”的无语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八成是皇后的手笔无疑了。
她把东西藏好,准备找个机会丢掉,菊花则搬了回去。
清扫积雪要不少时间,去御膳房拿早餐来回路上也不近,曲莲做完以上,田儿的影子都还没到。
曲莲洗了手,仔细擦干了才靠近芳常在说:
“小坛子里的东西,我闻着像麝香,和皇后埋在从前那棵桂花树下一模一样的手笔,想来和皇后有关。”
芳常在听了曲莲的推测,昔日的痛苦和伤心仿佛近在眼前,她身子有一瞬间的虚软,对上曲莲含了关切的眼,芳常在眼泪吧嗒吧嗒掉落,仿若脱线的小珍珠:
“我尚且没暴露怀孕,她便这么迫不及待想害我了?我和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费心思对付我!”
曲莲没和芳常在聊过皇后的往事,芳常在只以为是自己哪里惹了皇后不喜,皇后才会卯足劲对付她。
曲莲想了想,决定和芳常在揭开真相:“皇后并不是单独针对你一人,只要是皇上的孩子,她都针对,你只不过是其一罢了,况且现在对付你,应该只是顺手而为,其他宠妃才是皇后如今最需要提防的。”
“为什么,就因为她自己生不了,就害得其他人也生不了是吗?”
芳常在恨恨道。
“这不是其中关键,是因为大阿哥,”曲莲低声:“当年大阿哥生病不治身亡,宜修从此没再怀孕,她便恨上了其他孩子,不许旁人的孩子出生。”
听见是如此回答,芳常在只觉得荒谬,她声泪俱下道:
“她不怪太医,不怪病魔,反而怪我们无辜之人。当年我滑胎,太医和我说,那是一个成了型的胎儿啊!”
曲莲不知道怎么安慰芳常在,只能默默抱紧了她。
半刻钟后,田儿去拿了早餐回来,芳常在收拾好自己,神色如常放田儿和两位扫雪的太监先去吃饭。
芳常在吃饭的时候总会让他们提前去,田儿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芳常在,又看了眼正在给芳常在布菜的曲莲,随即低声告退,下去吃饭了。
等人一走,曲莲才仔细检查饭食,确定没事后,神态自若坐下来和芳常在一起食用。
宫女太监的伙食没有主子好,芳常在每次都会留下曲莲一起吃饭。
人前二人是主仆,人后芳常在却是真心把曲莲当做好姐妹对待,做到了自己当初承诺的那样,不会亏待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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