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典型的有钱有权的人才会住的,但也有不少人家的小厮丫鬟出门。
瞧见了张牛力的惨状,他们不敢当面声张。
但显然都十分兴奋,做完该做的事情后,他们回去就把张牛力大清早衣衫不整躺在府邸的事情,当做八卦和人到处说。
事情你说一嘴我传一句,最后竟然传出张牛力有特殊癖好,是个变态,等张牛力养好身体去上朝的时候,同僚们都对他敬而远之......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现在张牛力还不知道自己名声即将有损,一心想知道是谁害了他。
张牛力心里疑惑自己昨夜究竟是被谁掳出去深夜谋害,但因为谋害的地方太难以启齿,他一时间不敢声张,只憋屈的叫大夫来,先给他治伤,捉拿歹徒的事情,稍后再办。
此时的张牛力还不知道还有更惨的事情在等他发现。
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府邸都是养着府医的。
他们平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准备着为府邸主子待命,一大早的小厮去找人,府医也是丝毫不敢耽搁,带上医药箱就赶过来了。
当他给张牛力治疗的时候,忍不住连连倒抽凉气,非常佩服张牛力的忍耐力,这伤口,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昏死过去了,他竟然能保持清醒。
大夫不知道的是,张牛力已经昏迷一整晚了......
现在能醒着,全靠身体机能想活命。
治疗过程又是一番撕心裂肺,张牛力死死咬住衣服,不让自己惨叫出声失了体面。
他在厢房治疗,元燕君早上醒来不见人,问了丫鬟后,得知他在厢房,便赶过来,瞧见丈夫痛苦的模样,顿时当场落下泪来。
元燕君一向坚强,但见到此情此景,再坚强的人也禁不住心疼自己丈夫受的苦了,元燕君飞扑过去,扑在床边泪水涟涟,哽咽道:
“牛力,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受这么重的伤?”
“大夫人,大老爷的伤还涉及到了内里,恐怕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近日最好不要劳累.....”府医拱手,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救不了张牛力,这次伤太诡异了,万一内里伤口恶化,那可真是回天乏术,他饭碗要不保了。
嘶,包吃包住工资还高的工作,真的不好找!
“我昨夜不知被谁掳去了外面,还对我......夫人,你一点都没察觉到吗?”张牛力冷汗布了满脸,说话十分虚弱。
元燕君迷茫道:“并未察觉。”
但她很快就去问了昨夜守夜的人,得知守夜的人都睡得很死,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后,元燕君气得将昨晚守夜的下人都罚了板子和月银。
等大夫出去了,张牛力此时也缓过来一点了,他拉着妻子的手,说道:“我昨夜看见是一个男子.....”
至于聂慎儿,他连她的衣角都没瞧见,就被慎儿弄晕了。
因而,他现在只记得是一个男子残害他。
元燕君捂嘴,看看丈夫的伤处,又看看丈夫因为她动作而骤然铁青的脸,元燕君眨了眨眼,气愤道:
“夫君可看清他的脸了?”
张牛力咬牙说:“天太黑了,我没看清,只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是也记不清了。”
元燕君:“那岂不是叫歹徒逍遥法外了?”
张牛力捶床:“该死!”
却不料又牵扯到伤口,他脸色又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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