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意外的望着她,捏紧了双手:“什么时候死的?”
老婆子想起从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轻啧了一声:“本以为是娶了个能管家的,没曾想是娶了个荡妇。嫁进来没多久就去偷汉子了,被人发现了,所以上吊死了。”
宋熹之的心沉了下去,声音也越发的生冷起来:“嫁进来就偷人?你把事情解释的清楚点。”
老婆子听她这副语气,声音还是弱了下去,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起初看她那副模样,以为她是个好的,可后来想来,她那样想嫁进来,可能一开始就是个破鞋。”
“谁家新媳妇嫁进婆家后时常半夜里出门啊?那不是偷人是什么?还有人瞧见有男人的身影摸黑进了她的屋子。”
“原本管事那儿子想要抓个现行,可男人没抓到,没有证据,谁知道不久之后,雪信就是吊在房梁上死了,应该是羞死的,管事儿子又娶了一个新的。”
宋熹之闭了闭眼眸,她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那雪信留下来的东西呢?还有没有?”
婆子摇头:“出了这样的丑事,她的东西谁还留着?已经全都烧光了!”
母亲身边的四个丫鬟,四个全死了,全都死无对证。
宋熹之告别了那老婆子,就回过身,往马车上走。
吴嬷嬷感受着她低落的情绪,心中也有些惋惜:“既然她这样违背明月小姐的吩咐,抛下您嫁人去了,按照这个性子,倒是也可能会在庄子上与人私通。”
“不过实在是可惜,还不如安分的待在您身边伺候。”
宋熹之握住了嬷嬷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肯定不是简单的私通,雪信的死可能还和母亲有关系,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相信母亲看人的眼光,既然是从小伺候的丫鬟,也不至于品行到了这种程度。
而且雪信若是为了嫁出去,到了这京郊的庄子,管事儿子的身份已经是最高,她又怎么可能在新婚后,就马上去偷人?
吴嬷嬷听着宋熹之沉重的话,心里也越发的沉甸甸了起来。
这里的线索断了,宋熹之倒是也没再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让马车回了侯府。
等用过了晚膳,沐浴更衣之后,宋熹之照例为贺景砚针灸、活动肢体时,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前程往事,已经过去十余年了,赵千兰嫁进来之后,母亲的痕迹更是完全的从宋府内消失了。
那这件事情,宋府的人会知道吗?
宋熹之正想着,左手摩挲着男人隆起的肌肉,寻找穴位,而右手便捏着银针,找到穴位后便要落针。
可就在此刻,她的目光落在贺景砚的小腿处,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宋熹之抿紧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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