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按摩过双脚,但是没洗过的手,捏住了贺景砚的唇瓣。
“刚刚我还担心别人虐待你,可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便要开始虐待你了。”
“我的手刚刚摸过你的脚,现在在捏你的嘴,没想到吧?”
“你放心,你这嘴我可从没想过占便宜。”
宋熹之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着,又把他好看的唇瓣捏成了各种形状,声音很欠揍:“生不生气?是不是很生气?”
“辛夫人说活死人可能也能听见旁人说的话,那你快醒来,醒来打我啊!”
她以为今日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她会彻夜难眠,但是没有想到,躺在贺景砚的身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宋熹之睡得很沉,感觉很安稳,一觉就到了天明。
日光从窗子外照进来,宋熹之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昨夜为贺景砚按摩、翻身,都是些体力活,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宋熹之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沉重。
甚至嘴唇都有些发麻。
宋熹之伸手摸了摸自己麻麻的唇瓣,觉得也有可能是昨夜用膳时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她觉得是有些不对劲。
还未等宋熹之细想,外头便传来了吴嬷嬷的禀报声,她的声音看起来有些着急。
“姑娘!姑娘!您起来了吗?苏公子一早给您送来了一封信,看上去有些紧急,您现在要看吗?”
听见吴嬷嬷的话,宋熹之一下子就知道了是小舅舅在苏家发现了什么线索。
“看!看!”她喉咙发紧的喊了两声,觉得自己开心的都有些腿软。
她双手撑着边沿下了床榻,趿拉着鞋,就急急的去接过了那封信。
宋熹之坐在软榻上打开了信,上面就是小舅舅笔走龙蛇的字迹,看上去写的也还有写着急。
信上说了,他昨日回到苏府后,想来想去,还是按耐不住,于是趁夜潜入了自家父亲的书房。
果然,他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封书信,是秀王寄给苏绍元的,这封信看上去是有些时日了。
信中秀王客气的关心了苏绍元的近况,又是在信的末尾询问苏府是否还有从前的熏香。
说他近日迷上了熏香,想起从前苏家姑娘会制作熏香,是实打实的上品,所以如今冒昧打扰。
宋熹之皱着眉,反复的把信看了好几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秀王前来讨要熏香,还是这样的突然。
若是她的记忆没有问题,这位秀王是当今皇帝的第五子,生母身份较为低微,如今还不过是个嫔位,外祖也是在地方任职,当个小官。
所以他为人规矩分寸,没有值得指摘的地方,却也不太显眼,不是特别出类拔萃。
没有像肃王那样显赫的家室,也没有像誉王那样蒸蒸日上,母妃十分得皇帝的宠爱。
按照他中规中矩的性格,就算是他再喜欢诗词歌赋,再喜欢沐浴熏香,也不会特意向官员私下同信,讨要熏香。
倒是那个潇洒恣意的小皇叔宁王,还有可能会做这种突然的事情。
所以,小舅舅怀疑的没错,这封信,这个秀王,大概也是有些问题。
宋熹之想着,又是起身洗漱,换了衣裳。
秀王要熏香,她有熏香,也刚好有理由去试探试探,这位传说中的秀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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