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是剐,是红烧还是清炖皆由母亲。”
流萤急得跺脚:“不行,不行,奴婢瞧那位季夫人不是善茬,怕是想要顶替夫人。”
“那便叫她顶替了我。”谢朝云的眉眼里透出冷锐,释然一笑:“她稀罕的,我谢朝云未必稀罕。”
她要与陆淮和离,光明正大的,风风光光的和离。她要让整个京城,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她谢朝云不要平南侯府,不要陆淮了。
回到府里,谢朝云着手查账。侯府的开销很多,收入却只有谢朝云名下田庄以及铺子。
陆淮手上也是有铺子的,季婉婉那个儿子出生时,陆淮背着谢朝云将那几间铺子过到了季婉婉名下。由于不缺钱花,谢朝云对那几间铺子的流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几间铺子早被季婉婉的胞弟季耀祖败光了。
她只知一件事,既打算和离,就不让侯府继续占自己的便宜,花自己的嫁妆钱。
陆淮领着季婉婉母子进门时,谢朝云还在书房里算账。陆知鸢捧着流萤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话本,刚好看到与之相似的情节。接到消息,赶去前厅,刚好看见陆老夫人将她的那个“嫡孙”搂进怀里。
陆淮正与季婉婉说着什么,脸上是谢朝云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见到谢朝云,眸光一沉,扬起一丝微愠:“贵客上门,你竟不知在门前侯着。”
谢朝云站着不动,说:“哪里来的贵客?府上并未收到拜帖。”
陆淮蹙眉:“婉婉上门,不需要拜帖。”
“婉婉是谁?据妾身所知,京城的贵妇小姐里并无此人。”唇角压不住的讥诮扬起,“既是贵客,应有拜帖,既无拜帖,焉知有贵客上门?”
走到陆老夫人跟前,行礼:“母亲消息灵通,竟知侯爷提前回来了。”
陆老夫人讪讪一笑,拉着季婉婉的手给她介绍:“这便是你夫君口中的贵客,亦是你的远房表妹。姓季,叫婉婉。因家中遭难,携一双儿女来京投奔。”
陆老夫人红着眼睛:“他们是在路上遇见的,我也是接到门房的消息,才知淮儿提前回京了。”
说罢,瞪了陆淮一眼。
“云娘又不知你早归。你说你,离家两年,一回来就给人脸色,还不赶紧给云娘赔罪。
陆淮拱手:“是我误会云娘了!”
季婉婉贴着陆淮行礼:“妹妹见过姐姐,给姐姐添麻烦了。”
陆老夫人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云娘是个懂事儿的,知道你家里没了人,又拖儿带女的日子艰难,日后定会好好待你,把你那一双儿女当自个儿亲生的疼。”
谢朝云抽回了手,淡淡地说:“母亲真会开玩笑,云娘有自己的孩子,犯不着去疼别人家的。这别人的孩子又不是没娘,巴巴的等着云娘去疼。”
陆老夫人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谢朝云能说出这样尖锐的话来,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什么别人家的,那是婉婉的孩子。婉婉的孩子就是陆家的孩子,你身为陆家主母,理应疼爱他们。至于鸢儿,她身体不好,待中秋过了,继续回别院养着就是。”
谢朝云望着陆老夫人:“母亲这是不喜欢鸢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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