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制的项圈儿上面挂了颗断掉的狼牙。
“诸位客观睁大眼睛,遇见心动的千万别犹豫。”一个穿着清凉,风情万种的女子摇着扇子走到台前:“要开始啰,诸位记得拿出银票大声喊。”
女子扭着腰站到一旁:“第一个,来自书香世家的小姐,因其父犯事儿被贬入奴籍。年方十七,肤白貌美,聪慧懂事。这位瞧瞧这脸盘儿,这身段,买回家做个姨娘妥妥的。”
笼子里的那个女子用手紧紧抱住膝盖,不敢看台下那些想要吃了她的眼神。
陆知鸢问流萤:“这些奴隶要怎么买?”
流萤看得起劲儿,摆着手道:“价高者得。”
陆知鸢蹙眉:“多高的价算高价?十两,一百两,还是一千两?”
旁边那个胖男人道:“起拍价十两,每叫一次,涨十两,像这种姿色的不超过一百五十两。小姑娘,你家人不知道你来这里吧?”
陆知鸢一脸真诚地问:“要将他们全部买下需要花多少钱?”
“全都买下?”胖男人被问住了,笑呵呵道:“起码得五千两!小姑娘,你怕是连五两银子都没有吧?赶紧回家去,省得你爹娘担心。
陆知鸢叹了口气。
她的确没有五两银子,她有的都是银票,最小面额一百两。
今日出门时,刚好揣了五千两。
流萤举着银票喊:“我要我要,笼子里的那几个我全都要。”
“小姑娘,咱们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台上的女人俯身看着流萤:“你确定,你都要?”
“我不确定。”
这话一出,台上的女人瞬间变了脸色,潜伏在人群里的打手也往这边聚集。没能他们聚到跟前,流萤指着身旁的陆知鸢道。
“我家小姐确定。”
女人举起扇子,示意打手们勿动,腻着嗓子问:“你家小姐是哪位?可知这台上的奴隶值多少钱?小姑娘,我劝你想好了再回答。”
流萤不屑道:“这有什么可想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膛:“我家小姐姓陆,是平南侯府的嫡女。我家夫人姓谢,是将军府的嫡女。我这里有五千两,若是不够,你喊个人跟我去府里拿,无论是平南侯府,将军府,侍郎府,都不会差你一文钱。”
女人给了个眼神,立马有人上前核对流萤手里的银票,确认是真的后,女人这才摇着扇子问道:“这钱不会是偷拿的吧?咱们这里银货两讫,可是不退的。”
流萤翻了个白眼:“区区五千两,用得着偷拿?你们是不是没听清我家小姐是谁?”
女人陪着笑脸,“听清楚了,这不是得依着规矩再问问嘛。”
女人用扇子挡着脸:“听闻这位陆小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别院,不知是何时,何日回到的侯府?这些个奴隶,若是被小姐买下了,该送到哪里?要不,你给留个地址,咱们也好送人上门。”
“姐姐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想要核实我们的身份很简单,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与姐姐开玩笑。奴隶买卖也是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只要钱是真的,何必在意人去了哪里?”
陆知鸢指着笼子:“我只要笼子里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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