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儿。
她只想着拿捏,克扣谢朝云,却忘了这侯府原就是指着她的嫁妆过活的。
见陆老夫人恼怒,急中生智道:“我这是怕谢朝云占咱们侯府的便宜。母亲勿急,我这里有几个赚钱的法子,只要盘下铺面,定能日进斗金。”
陆老夫人不是个好糊弄的,当即问道:“什么法子?”
季婉婉抿了抿唇,攥着指尖撒谎:“我亡夫祖上是酒商,宫廷御酒,有秘方。他病故时,将那酒方交给了我。世人皆好酒,尤其是这京城里头。一旦开业,定能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陆老夫人听得两眼放光,催着季婉婉将方子拿出来。陆淮则提起了当年送给季婉婉的那几个铺子,其中一间刚好是酒肆。
季婉婉哪敢告诉陆淮那几间铺子被她给卖了,哼哧半天,寻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在等,等宫里的赏菊宴。
梦里,她的女儿陆锦瑶在赏菊宴上一战成名,不仅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青睐,还赐婚给了年纪相仿的越王殿下。有了锦瑶做对比,谢朝云的那个女儿更加不值一提,为了侯府的前程及未来,他们联手除掉谢家,将其财富据为己有。
三天,只需拖过三天,属于谢朝云的身份,地位以及财富就会归她所有。届时,谁还会在乎那几间铺子。小手在陆淮的掌心里挠了挠,陆淮心头一痒,以看铺面为名拉着季婉婉出了福临院。
“据我所知,你那亡夫祖上并非酒商,你是在糊弄母亲?”刚出院子,陆淮就把季婉婉抵到了墙上。
“你弄疼我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你跟母亲。”季婉婉吻住他的唇:“方子是真的,买卖也是真的,只是这祖上并非亡夫的祖上,而是他外祖那边的。”
陆淮反守为攻,季婉婉热情回应,双臂攀上他的脖颈与之缠绵。
不远处响起管家的声音。
“侯爷,渭南来人了。”
见两人还胶着在一块儿,管家提高声音。
“说是表姑娘的婆家人,抬着棺材来的,侯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侯府门前着实热闹,除了披麻戴孝的,还有一口漆黑的大棺材。头发花白的妇人,抱着牌位坐在台阶上声音嘶哑的与人哭诉。
妇人自称夫家姓朱,祖籍渭南,以经营木材生意为生,在当地算是个极其富裕的人家。十年前,她的儿子朱国志来京城与人谈生意,不知怎的认识了那个叫季婉婉的女子,与其一见钟情,不顾家中反对执意迎娶。
眼见着生米煮成熟饭,朱家只好认下这门亲事。自打这个季婉婉进门,朱家就再没过过消停日子。她先是怂恿朱国志从老宅搬出去,后怂恿朱国志买官。
这买官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折腾来折腾去,官没买着,反倒把朱家的大部分产业折腾没了。见朱国志买官无望,季婉婉竟背着他与旁人私通。为掩盖真相,合谋杀夫。
可怜她的儿子尸骨未寒,季婉婉就带着刚出生的女儿搬到那人为她置办的宅子里,连她的女儿都随那人姓陆。
此话一出,围观者皆已了然,老妇人口中的“他”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才从渭南返回的平南侯陆淮,而与他一同回来的那位季夫人便是老妇人口中红杏出墙,与人私通,且合谋害夫的季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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