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中的另外一枚棋子,她接近你父亲的目的与朱国志相同。”
“不对!”冷茹摇头:“若他们是同伙……”
“永安王生性多疑,朱国志多年未有进展,你觉得他会怎么想?”陆知鸢盯着药罐:“棋子嘛,哪里需要哪里搬,若能一箭三雕,舍掉这颗棋子又有何妨。”
信息太多,难以消化,冷茹摇摇晃晃,被流萤扶着坐于石等上,半响无语。
药煎好了,满满一大碗,无需凑近亦能闻见其中苦味儿。陆知鸢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苦得五官变形。
她痛恨这个没有中成药的书中世界。
咬牙,闭眼,抱着药碗咕咚咕咚。
苦味儿在喉咙中蔓延,苦得她整个脑袋都是疼的。嘴里被人塞了个东西,甜丝丝,压住几分苦涩。睁开眼,韩廷与陆昀都在跟前。
陆昀捧着一罐儿蜜饯,韩廷的手指上沾着糖霜。
陆昀:“蜜饯是我买的,这小子欺我占着双手,拿了一颗。”
韩廷挑眉:“谁让你没第三只手。”
说罢,糖霜往陆昀身上一蹭,又靠回廊柱上。
陆知鸢想笑,见陆昀可怜巴巴,忍住了。
冷茹缓过神儿来却没了主意。害死她父亲的不是季婉婉,她于都尉府公堂上的复仇显得毫无意义。她的仇人是永安王,是割据一方,连皇帝都忌惮的诸侯。她一小小女子,如何为爹娘复仇。
月光清冷,枯叶飘零,她竟觉得她如这枯叶一般。
手被握住,是陆知鸢。
冷茹抬头,眼泪顺颊而下,“小姐,冷茹是不是特别没用。”
陆知鸢抹去她的眼泪:“想报仇吗?”
冷茹点头:“我可以吗?”
陆知鸢本想让冷茹留在京城,她识文断字,正好给她的铺子做掌柜。现下她改了主意,她要送冷茹去永安王的地盘。
计划不够周祥,无妨,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整。
起身时,冷茹的目光已变得坚定。
“冷茹愿听小姐安排,纵然身死,亦不后悔。”
陆知鸢摆摆手:“不会叫你死的,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
冲韩廷勾勾小手:“想不想重操旧业?”
韩廷蹙眉,偏移目光,看向冷茹。
陆知鸢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
“看她做什么,看我,我才是你的主子。”
韩廷冷嗤一声,撇开脸。
陆知鸢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说他爹的组织还在,且组织里有不少忠于他爹的旧部,这些年一直在费尽心思地寻找他。
她会给他一些钱,帮他联络到他爹的那些旧部,至于他能不能重新掌控组织,全靠他自己。
除此外,她还会给他一份名单,帮他排除异己。
至于冷茹,不是交换条件,而是互帮互助,毕竟他们二人的杀父仇人都是永安王。
“小姐呢?”韩廷低头,看着陆知鸢的眼睛,“所图为何?”
那双眼睛里没有谋算,只有映照着灯笼的星星点点,以及能够让人轻易放下戒备的坦诚与笑意。
陆知鸢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离他很近很近:“我要你把清河帮变成天底下最大的杀手组织!五年,亦或者十年,我要你成为那个能保护我的,我心目中的韩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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