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还记得漂亮哥哥不喜欢下厨，从前让他磨把菜刀都跟天塌了一样。
江墨没回答，只问她，“好吃吗？”
“好吃！很喜欢！”白秋秋吃了一口，幸福地眯起眼睛。
鱼有很多刺，爱吃但是不爱挑刺，白秋秋很坦然地把鱼往前一推，示意江墨伺候自己。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颖水镇就养出来的习惯，江墨开膛破肚的刀工上佳，剔骨抽筋的动作也很快，不消片刻就把整条鱼的鱼刺剥离。
剃完骨头，还能保证鱼肉是热乎的。
白秋秋将整条鱼都吃完了，满足地依靠在软榻上。
“漂亮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墨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先喝下，然后把剩下的水端给她漱口。
等白秋秋折腾完就开始犯困，往日这个时间点，如不是因为挨饿，她早就睡着了。
白秋秋重新躺回床上，嘴里孜孜不倦的还是自己的问题。
江墨拿她没办法，“他们不能吃荤食，不代表你不能吃。”
什么破规矩，去死吧！
白秋秋还有一个问题，“鱼哪来的？”
“……我烤的。”
白秋秋一激灵，来精神想说什么，被江墨点了睡穴。
“快睡吧，晚安。”
白秋秋闭上眼睛，陷入安眠。
江墨看她睡着，才离开房间。
蔺影等在暗处，手里拿着十多条烤鱼。
“这些怎么办？”
不是把鱼烤得乌漆嘛黑，就是要么盐撒多了，要么孜然辣椒放多了，总之每条都不好吃。
“你吃。”江墨头也不回地离开。
蔺影咆哮，“不是吧，我大半夜陪你抓鱼，又是烤鱼的，你就给我吃这些？”
“爱吃不吃，不吃就滚。”江墨现在哪有半点方才对待白秋秋的温柔。
蔺影想把鱼扔他身上，但是他今天也吃了淡出鸟味的斋饭，还闻了半夜烤鱼的香味，这会是真的饿了。
他看着手里乌漆嘛黑的玩意儿，“挑一挑还能吃？我不会被吃死吧？”
倒也不会真的吃死，他们这些见不得光当杀手的人，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卖相是丑了点，但是真饿起来也吃得下去。
从前江墨被敌人追杀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吃的，熟了就行，管他有没有卖相。
蔺影还能安慰自己，“起码是楼里第一，烤给我吃的。”
顺带把不要的丢给我吃，那也是吃！
蔺影挑了条稍微能看得过去的吃，张大嘴巴下口，结果被抢了，他一口咬到了空气磕的牙生疼。
“谁忒爹的抢老子的鱼，不想活了是不是？”
蔺影抬起头，看到江墨被恶心到的表情。
“谁烤给你吃？”
真恶心，丢了都不给你吃。
蔺影捂着胸口差点吐血，“不是吧，过嘴瘾都不行？”
“不行！”
蔺影实在饿，他求饶，“算赏我的可以吗？你就当喂鸡了，咯咯哒咯咯哒。”
江墨：“……”
噎住半晌，“你骨气呢？”
“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什么骨气？”蔺影抢走自己看中的那条鱼。
“漆暝，贤妃这次在暗中带了人，你多小心。”
江墨站在原地吹了会冷风。
他这边是冷的，好在白秋秋今夜是带着惬意安睡。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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