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加载失败和室友晃了晃神，他们不疼了。
苏凝声音幽幽地说：“她没骗你们，她只是遮住了你们的双眼，让你们误以为做不好题目就会被抽打。”
加载失败回过神，问道：“我们的叫喊声传不出去，也是假的？”
“不是。”苏凝声音沉静，“你们寝室都被田糕的阴气覆盖，你们感觉到有鞭子抽你们时发出的声音，全被阴气吸收，所以外面的人听不到你们的叫喊声。”
苏凝眼眸微垂，田糕很聪明，她明白伤人的限度在哪里，不会触碰地府的底线。
只要田糕没伤人，她被鬼差抓到，就不会受罚。
不是她不愿意去地府，她被学校困住了，出不去。
她也没伤人，她只是逼着加载失败和室友们学习。
［痛苦是假的，痛苦地喊是真的。］
［原来还能这么做，以后当了鬼，我也要跟田糕学习。］
［错觉上的痛，也是痛吧。］
加载失败弄明白一切事情，他笑着说：“多谢大师，您辛苦了。”
苏凝声线柔和：“不辛苦。”
田糕身上的怨气已经消失，她也弄清楚了谣言，还跟她传闻中的男朋友对话。
她转身对着加载失败说：“谢谢你们。”
加载失败：？？？
搞什么鬼？
一只曾经折磨他的鬼跟他说谢谢，很惊悚吧！
田糕神色颓废，跟一开始的明艳不同，周围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我抑郁了。”田糕语气丧丧的。
“鬼也会抑郁？”加载失败单纯的眼里充满疑惑。
网友第一次听说鬼抑郁。
［稀奇，鬼也会抑郁？］
［你不像抑郁的样子，抑郁症不是你这样的。］
反正已经死了，以前田糕说话，没人听得见，自然没人搭理她。
现在有网友，有苏大师，还有四个学弟听她说心事，她慢慢把心事全说了出来。
“我死后被网暴，被造谣，我能看见，也能听见他们骂我。”
“我是猝死，有的人说我活该，没有节制地熬夜；传言我为男人自杀，就有人说我对不起父母。”
“我父母来学校拿我遗体的时候，他们的头发全白了，还有的同学在他们背后说我的坏话，被他们听到后，跟那些同学吵架。”
“同学就说我的家庭氛围不好，父母不好，我父母前两年还一起来学校走我走过的路，看我看过的风景，今年就只有我爸爸一个人来，我妈妈伤心过度，去世了。”
田糕眼里没有泪水，“我爸爸说，他要去陪我妈妈。”
她们一家三口，全没了。
评论区空白，没有弹幕，或许，网友在反思自己有没有在网络上说过分的话。
说出来就好了。
田糕又恢复开朗的样子，“我那时候就在变不变厉鬼之间犹豫，我让加载失败选择回不回宿舍，也是给自己的选择。”
“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善良和担当，他们有缺点，也有优点。”
“那些造谣过我的人，应该也是这样。”
加载失败木着一张脸说：“所以，你就逮着我们四个人使劲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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