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来。
“清染回来了,快来!”
许清染眸光淡淡,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称职,对母亲也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可打着母亲生病的名义将自己骗回家中,这种做法还是让许清染心头生寒。
“见过父亲。”
敷衍着行了个礼,许清染这般态度,往日必会招致许静涛的训斥,可他此时却视而不见,还快走两步,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怎么样,事成了吧?傅沉礼如何说,他答应了没有?”
一边问着,许静涛一边热切地望着许清染。
许清染迎上父亲这般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不曾,表哥公务缠身,女儿未找到机会。”
闻言,许静涛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扶着许清染的手也松开了。
“怎会如此?”他叉着腰,眉头紧皱,“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蠢笨!”
许清染垂着脑袋,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训话,心中并未激起半分波澜。
父亲不爱母亲,连带着对自己也没几分用心,若非有利可图,只怕他能不能想起自己嫡女的名字也未可知。
许清染闷头听训,落在许静涛眼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恼怒回身坐了下去。
“跟你那个娘一样!”
闻言,许清染立刻皱了眉。
“前日姑母大寿,国公府人来人往,女儿本想等表哥将这阵忙乱过去,方能寻个良机,谁知家中忽然来信,女儿这才归来——”
说到这儿,许清染顿了顿,略微抬起头来看着父亲。
“没能抓住最好的机会,都是女儿的过错。”
许清染刻意在最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许静涛的脸被这一番话说得红了又青,煞是好看。
这么说来,倒成了他这个当爹的不是!
“你——”
刚想拍案而起,触到许清染隐隐带着倔强的目光,许静涛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如今事态紧急,想和安国公府攀上关系,的确是非得用这个嫡长女不可。
深吸一口气,许静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罢了,这一次不成,再寻别的机会便是,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府中养着,等爹再想想办法——”
“爹,”许清染打断了父亲的话,仍是垂着头,“女儿昨日见了姑母,姑母态度不好,并不想掺和进来。”
“不管她!”许静涛不耐烦地一摆手,“她算什么,我们许家的事还轮不到她插嘴!你就给我记住,等下次机灵些,一定要抓住机会,攀上傅沉礼!”
许清染的眉头自从进了书房就没有松开过,一次不成还要再来第二次,在父亲眼中,她的名声清誉,是不是从来就不值一提?
“听见了没有?”
许静涛见她还是垂头不言,越发着急,忍不住撑着书桌向前倾身看来,“说话啊,你这孩子,要是有霏霏一半机灵,我看这事早该成了!”
许清染眼中划过暗芒,下一刻豁然抬起头来。
“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将二妹送到国公府去,叫她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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