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的也是衣食无忧,有人伺候的日子,流放这两个字,她简直不敢想象。
抬头看向许清染,见她平静的模样,董姨娘更是情难自控。
“小娼妇,你在得意什么?真到了那天,你也别想跑!”董姨娘五官扭曲,已经看不出原本姣好的面容,阴鸷地盯着许清染不放。
许清染回敬了一个冷笑,侧过头去,不再与董姨娘交谈。
董姨娘更是气愤,絮絮低语几句,见车中是无人回应的冷寂,一腔怒火又渐渐化为大限将至的恐惧,不由得小声啜泣了起来。
车中的争吵和娘亲的哭泣,听在许盈霏耳中都格外遥远,她靠在车壁上,惊惧地紧闭双眼,一只手却藏在袖中,死死地攥着一个东西。
这是方才在屋中乱起来的时候,爹悄悄塞进她手里的!
屋里实在太乱,许盈霏只来得及将东西抓住,却没赶上多看许静涛一眼,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害怕被那些锦衣卫发现,许盈霏整个人都紧张得僵滞了起来。
虽然眼下已经到了车中,但想到许清染还在,许盈霏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胳膊藏在身后,方才仔细摸索起手中的东西来。
表面光滑,十分坚硬,好像是一块石头?
爹给她留一块石头做什么?
有道是惯子如杀子,许盈霏在总督府享尽宠爱,许静涛和董姨娘对她全无要求,此刻握着这块石头,她奋力思索,脑中却是一片空空荡荡。
难道这是什么值钱的石头,是爹留给她的遗产?
想到这两个字,许盈霏忽然一惊,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随后又对上了许清染的注视。
许清染已经看了许盈霏良久,从上车开始,这位就紧张得十分不正常。
“你,你干什么?”
许盈霏习惯性地瞪起双眼质问,许清染轻哼一声,“你手里有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
正心虚便被戳中,许盈霏的否认来得又快又猛,就连一旁哭得昏昏欲睡的董姨娘也猛地惊醒过来。
董姨娘一把将许盈霏搂入怀中,冲着许清染狠声道,“小娼妇,你再敢欺负霏霏,我就——”
“到了,下车!”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停下,车壁也被大力敲响,董姨娘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噤了声。
许清染若有所思的目光又在许盈霏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藏在身后的胳膊上,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许盈霏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绷得更紧。
若是许清染出声,让外面那些锦衣卫进来搜身该怎么办?许盈霏垂着脑袋,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越发哆嗦起来。
察觉到她的不安,董姨娘又将许盈霏搂得更紧,一面对着许清染投出更加狠戾的注视。
敲击声再次响起,许清染终于收回目光,一语不发地率先下车,听着她并没有告发,许盈霏终于松了口气。
又被送回了总督府,许盈霏魂不守舍地刚回到兰心苑,便被董姨娘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爹给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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