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了一番,傅沉礼又安抚起母亲来。
许氏却有些不自在,趁着傅沉礼不在,将许清染撵到那偏僻地方的人正是自己。
想到许清染,许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许盈霏你有大用,那许清染呢?”
许氏一语中的,眼睁睁地看着傅沉礼抿了抿唇,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偏往一旁。
她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非要娶她不可吗?京中多少家世清白的姑娘你不要——”
“娘。”
傅沉礼再开口,与谈论许盈霏时候的语气便完全不同了。
“我与表妹已经定下婚约,悔婚不是君子所为。”
许氏气得心口都泛起了疼,什么君不君子,她看就是傅沉礼自己愿意!
许清染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也就是说,她没有什么大用,是吧?”
怒到极点,许氏反而忽然冷静了下来,朝着傅沉礼抛出一个问题。
傅沉礼瞬间反应过来,眉头皱起,看向母亲的眼底满是不赞同。
“娘,表妹与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许氏却是冷笑,她是许家的养女,和许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除了养她长大的许家二老,她为什么要对许家其他人有感情?
再者说,就算她和许清染真有什么血缘关系,在傅沉礼这个亲生儿子面前,也不够看的。
许氏面色冷漠,透着一种决意而为的势头,傅沉礼看在眼中,也叹了口气。
“韶光院的事情,儿子已经知道了。娘,就算是随便一门亲戚,到国公府小住,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外人听去了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了?”
许氏先是瞪大双眼,随后又反应过来,在这国公府中,怕是什么都瞒不过傅沉礼的眼睛。
她越发生气,“许清染是随便一门亲戚吗?她是罪臣之后,你娶她为妻,你的前程,国公府的前程还要不要?”
傅沉礼的声音也变得硬邦邦的,“圣上亲自下旨免了表妹的罪名,娘这话切莫让外人听去,否则儿子的前程才是危险。”
“你——”许氏抬手便摔了茶盏,“傅沉礼!你这是铁了心了!”
为了娶许清染,他连圣上都搬出来压人了!
瓷器摔落,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傅沉礼却依旧不为所动,只直勾勾地看着许氏。
“娘,国公府这么大,若是当真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儿子也不好管的。”
“你威胁我?”许氏浑身都开始发抖,“为了一个许清染,你威胁我?”
傅沉礼又垂下目光,“表妹本就与国公府定下婚约,她性子温和,定能做儿子的贤内助。娘,您也不想家中日后鸡飞狗跳,没一日清闲吧?”
他说到最后,许氏面上已经出现了惊惧神色,傅沉礼这是在告诉她,她动了许清染,便要闹得国公府鸡犬不宁吗?
傅沉礼复又抬起眼看去,目光森冷,许氏愣是被骇得僵在了原地。
“娘,这段时间您累着了,接下来还是好好在寿竹轩中,颐养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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