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佛年轻了十岁。他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兴奋,“好!不愧是肖夫人!朕就知道,朕没有看错人!那就有劳夫人了,这王家,就交给夫人处置了!”
王宝权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宫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今日这趟进宫,比上战场还要累。刚想上马车,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宫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王宝权顿时如遭雷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吕公公吗?可吕公公,不是早就被他一杯毒酒送去见阎王了吗?那张苍白的脸,那抹阴森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差。
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吕公公扭着腰肢,脸上堆满了笑,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王爷,皇上惦记着您呢,特地让奴才送您出宫。”那声音,尖细得像猫挠玻璃,听得王宝权心里直犯膈应。
王宝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不敢直视吕公公那张涂得惨白的脸,总觉得那双细长的眼睛里藏着什么,看得他心里发毛。阳光下,吕公公脸上的脂粉闪着诡异的光,更衬得他那抹笑容阴森可怖。
“王爷,那日在醉仙楼尝的那‘仙人醉’,可真是香甜啊,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尝上一口。”吕公公说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王宝权后背一阵发凉,明明这人被自己盯着喝下了那碗带着毒的解毒汤,可眼前这人……他只觉得喉咙发紧,惊得他冷汗一身一身的出。
“下次,下次一定请公公再品尝更好的佳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等吕公公再说什么,王宝权便匆匆上了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却怎么也压不住他心底的惊涛骇浪。
王宝权一路都在自己宽大的马车里打着哆嗦,明明是盛夏,他却觉得如坠冰窟。这吕公公,究竟是什么怪物?明明亲眼看着他喝下了那碗掺了巨毒的解酒汤,可他……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还笑得那般瘆人!他用力搓了搓胳膊,想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吕公公站在原地,看着王宝权的马车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王宝权,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伸手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一小包药粉,指尖轻轻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王宝权用的毒,他早些年,就已经在宫里头用烂了。
现在才将这毒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的很。
……
夜已深,帐内,一盏孤灯摇曳,在肖起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林薇给他的圆珠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地图上,一条蜿蜒的路线从北向南,直指京城,像一条蛰伏的巨蟒,等待着时机,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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