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归国宴,我们一起去参加吧。”
两年前,陈家长子长媳暴毙,陈家次子接替兄长位置,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将陈老爷子活活气死,据说陈老爷子死不瞑目,陈家唯一的嫡孙陈祈越也被送出国。
陈老夫人的哥哥姐姐也就是陈父的舅舅姨母,从国外赶来,将陈老爷子和陈老夫人的遗照和牌位摆放在陈家祖宅大门前,就一句话:“你要是想让小三私生子进门,就踩着你父母进去,否则就给我滚蛋。”
陈父到底没敢做这遭天打雷劈的事情,灰溜溜带着小三和私生子走了。
最搞笑的是,陈父带着小三和私生子去陈家祖庙祭拜,结果一位百余岁的陈家老人就躺在祖庙门口的躺椅上,根本不让一行人过去。
此事彻底令陈父沦为笑柄。
陈父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带领着陈氏蒸蒸日上。
他三个私生子中长女废了一只眼睛,落得终身残疾,据说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小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但长子却据说品貌俱佳,继承了父辈的管理能力。
鸠占鹊巢,将巢修饰的焕然一新,将自己当成主人,得意洋洋。
陈祈越回来两月有余,才在封闭多年的陈家祖宅举办归国宴,宴请四方名流,他定然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据说真正的陈家家主令牌在陈祈越的手上。
阿梨其实不太想和陈祈越见面,她害怕陈祈越责怪的目光。
三天后,陈家祖宅,霍先生携夫人亲临,惊艳全场。
霍夫人,洛神美貌,梨花神韵,惊为天人。
霍先生紧随妻子,身姿颀长,五官优越至极,气场凌厉,令人生畏。
两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祈越飞速朝他们走来。
阿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开心,可在和挚友视线交触的那一刻,所有的伪装还是溃不成军。
两人四目相对,都红了眼眶,有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横亘在他们中间。
陈祈越笑了,张开手臂,“当初分开,不是说再见要给彼此一个拥抱吗?可以补上吗?”
阿梨扭头看向霍韫年,确定其没有变脸,才敢走上前和挚友抱在了一起。
旁人瞧见这一幕,从中读出了不少名堂,陈祈越和霍夫人这一抱,就摆明了霍氏是站在陈祈越这一边的。
霍氏将帮助陈祈越对付现任陈家家主。
霍韫年在心里默默了念了十个数,然后就伸手将阿梨拉回怀里,俯身贴耳暧昧道:“我晚上回去要奖励。”
阿梨瞪了霍韫年一眼,暗骂道:“混蛋。”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夫妻俩在调情,看来传说中霍氏家主强娶温家洛梨不真。
陈祈越脸色晦暗不明,默默转身走开了。
阿梨推开霍韫年,望着挚友离去的背影却无力挽留,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
阿梨想吃柒月最喜欢的黑色巧克力了,超级苦的那种,嘴里苦心里就不苦了。
阿梨看到远处餐桌上堆叠成小山的黑色巧克力,她知道是挚友准备的。
霍韫年看着阿梨一步一步地离自己而去,从未回头,毫不留恋。
如果自己没有呼喊,阿梨永远不会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的,他要怎么做,才能让阿梨在打算离开自己身边时有所顾忌而放弃呢?
阿梨将一小块黑色巧克力放到嘴里,等待它的融化,又顺手从侍者的端盘里取过一杯红酒,一醉解千愁,要是能永远醉下去多好。
阿梨回神过来,发现霍韫年并不在她的身边,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举止优雅的外国男人正在和丈夫搭讪。
这个外国男人被霍韫年的外貌和气质深深吸引了。
阿梨端着酒走近,听到外国男人以非常标准的发音说了一句,“Vir maturus et venustus.”
霍韫年明显愣了一下,他继承了母亲的语言天赋,精通多门外语,但确实没听懂这句话,但从男人的神情和语调可以推测出,应该是倾慕之语。
阿梨走上前将霍韫年挡在身后,礼貌地与外国男人碰酒,解释道:“Est vir meus.”
外国男人闻言惊了一下,竟然有人能听懂,他反应过来眼前两人是一对,立刻鞠躬以示歉意,致歉道:“tues perfectus par.”
阿梨微微颔首,“Gratias tibi, spero te dignum hominem mox.”
外国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次朝阿梨深深鞠躬,迅速离开当场。
霍韫年满脸好奇,阿梨晃悠着杯中酒,漫不经心道:“他说的拉丁语,人家看上你了。“
拉丁语晦涩难学,除了某些爱好者,其他基本是生物学专业的。
夫妻俩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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