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不是……我梦见你爸走了，就这么走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如意平时在医院躺着，也没什么事可做，脑子里想的事情就多了。
都说这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许聪，会乱想也不奇怪。
虞遥叹气，扶着温如意的肩膀站起来。
“妈，我先送你回医院，明天，明天我带你来见爸，好不好？”
温如意看了眼拘留所的方向，缓缓点头。
虞遥扶着温如意朝着车的方向走去，温如意一步三回头，明明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
上了车，虞遥握紧温如意的手，低声安慰：“没事的妈，爸要是真的出事了，那边肯定会给我们打电话，你别瞎想。”
温如意点头，垂着脑袋不说话。
她的头发很乱，杂乱的头发中，偷偷的跑出来几根白头发，在黑黝黝的头发，显得格外突兀。
这个曾经光鲜亮丽，无忧无虑的女人，收到了重创，连头发都变得无精打采了。
虞遥伸手，搂着温如意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妈妈。”
温如意反手抱住虞遥，身体微微颤抖。
温如意这次是真的怕了，回到医院也不愿意睡觉，就让虞遥在床边陪着。
虞遥将陪护床拉开，躺下来，母女两就这么手牵着手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虞遥被护士换药的声音吵醒。
她趁着护士在，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
“你母亲的身体的各项数据都在慢慢好转，但是……”医生的眉头皱起来，语气也变得严肃，“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对你母亲进行精神测试。”
虞遥蹙眉，没有说话。
她想到昨晚在拘留所门口找到温如意的样子，那孤寂可怜的状态，绝不像是装的。
“好，什么时候能够安排？”
“时间充裕的话，下午医生就能过来。”
虞遥点头，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回到病房，护士已经离开了，温如意坐在床上，侧躺着看向窗外。
“妈。”虞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柔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温如意抬头，对上虞遥温柔的视线，忍不住扬起嘴角。
“思思，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爸爸？”
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昨晚说带她去见许聪，其实是在哄她，许聪现在的情况，探视是有条件的，饶是虞遥自己去申请，都不一定成功，何况带着一个病人。
虞遥笑着转开话题。
“妈，一会医生要给你做个检查，昨晚检查有时间我们再去，好吗？”
温如意拧眉，不满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
好在作为一个成年人，温如意能正常掌控自己的情绪，她只皱眉思考了一会，就重新倒下去，歪着脑袋看向窗外。
虞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着问道：“妈，你在看什么呢？”
温如意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外面。
和前几次来，温如意的身体状态要好看许多了，但是整个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为什么会这样呢？虞遥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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