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处观赏的虞遥，正色道：“昔昔有精神病。”
虞遥身体歪了歪，转头看向周淮墨，眼里满是错愕。
“你说什么？”
周淮墨走到虞遥面前，漆黑的眸子，幽暗而危险。
“你没听错，昔昔有精神病。”
虞遥：“……”
她想过周淮墨肯定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原因出在赵希身上。
虞遥收起惊愕的视线，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不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她平静的沉默了一会，等到理清楚这件事了，这才看向周淮墨。
而后者，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虞遥的反应。
“她父母呢？”虞遥问。
周淮墨挑眉，皮笑肉不笑。
“在国外做生意，不经常回来。”
虞遥拧眉，语气沉下来。
“那……昔昔平时就自己在家？”
周淮墨点头。
看着周淮墨镇定的模样，虞遥突然觉得，周淮墨会这么冷血，跟家族脱不了关系。
赵希那么小的年纪，还有病，她的父母却忍心把人留在家中。
难怪知道赵希自己偷偷跑出来，周淮墨也不生气。
虞遥叹气，坐下来，没好气道：“她爸妈可真有当父母的样子，孩子都生病了，还只想着赚钱。”
周淮墨看着她忿忿不平的模样，也跟着坐下来。
“他们是商业联姻，生下昔昔只是任务。”
任务？
虞遥嗤笑，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果然虞遥理解不了。
“既然不想负责，就不应该生孩子。”虞遥语气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怒气，“把孩子生下来却不管，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看着虞遥激动的模样，周淮墨微微蹙眉。
意识到自己过激了，虞遥连忙收敛了情绪，看向周淮墨。
“抱歉，这不是我家的事情，本来也不该我插嘴。”
周淮墨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昔昔她妈妈需要你这种思想。”
看着周淮墨认真的模样，虞遥忍不住笑了。
“需要？要不你把人叫来我给上上课，说不定就听进去了。”
周淮墨摇头，收回视线，看向对面书架上的书。
“我和她认识了二十几年，她如果能改，早就已经改了。”
也是，人家可是姐弟，周淮墨说的话都不听，何况是虞遥这个外人。
虞遥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语气放松下来。
“昔昔这病，能治好吗？”
周淮墨沉默了一会，才幽幽道：“不知道，目前药物控制着，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也不能刺激她。”
难怪……
让她跟着回来，明明周淮墨不是那样的性格。
“今天多谢你了。”周淮墨突然道。
虞遥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周淮墨仍旧看着前方，虞遥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周淮墨冷硬的侧脸。
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错了，应该我谢谢昔昔才对，不然你周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搭理我。”
周淮墨怔了怔，侧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那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虞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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