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月也只有一两的月钱,珍珠那个贱人一个月竟有八百文!
难道自己的孩子只值一百文吗?
那自己拼死拼活的生孩子有什么用!
还有孟若华,早不提晚不提,偏偏等自己出月子了就把珍珠提成通房,这不是明摆着和她作对吗?
越想越气,东西不敢摔,心中的火气也无处释放。
最后,她拽着云竹狠狠拧了好几把,这才消了些气。
可怜云竹不敢哭又不敢反抗,只得硬生生的挨下了。
哎!做下人的命苦!
云竹在黑暗中揉着青紫红肿的胳膊,咬着牙偷偷流泪。
本来她在二夫人院子里当差,被指给吕姨娘后也是勤勤恳恳的,对于吕姨娘的过分要求也时常劝阻一二,就想吕姨娘少惹祸连累她!
自己忍气吞声的受着吕姨娘的愚蠢,可最近吕姨娘野心愈发膨胀,人也跋扈了许多。
不仅在院子毫不顾忌的咒骂二少夫人,更是随意打骂身边人。
她们是下人,又不是傻愣愣的木头桩子,被打了也会疼啊!
今天珍珠捷足先登占了二爷,吕姨娘生气又收拾不了她,还让二夫人承认了珍珠的身份。
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委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想起今天二爷如此那般护着珍珠,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妄想。
在二爷的维护下,珍珠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嚣张的吕姨娘,即便骂的再狠,也没敢上手动珍珠一下!
如果吕姨娘打骂自己的时候,能得到二爷的维护该有多好。
起身点上了灯,她拿出手掌大的一面铜镜照了起来。
她的面容不及珍珠明艳,可也称得上秀美。对着镜中的自己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两颊上一对小小梨涡清晰浮现,使得微圆的脸蛋多了几分俏皮。
如果珍珠可以,那自己呢?
她不就是在二少夫人压了三年后才挣得一个通房?
自己也同样伺候了吕姨娘三年,也该挣得一个通房才是!
越想越偏的云竹,此刻已经陷入了旋涡,在自己设想的情境中无法自拔。
宋府众人只如往常睡了一夜,第二天刚做活的还有做活。
清早起来,空中飘着凉凉细雨。
十月底了,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玲珑搓着手,“今年的天有点怪啊,这个月份了还下雨,也没那么冷,我昨天还穿着单衣呢!”
她向外望了望,乌云遮住了天光,一丝要停雨的迹象都没有,没准一会儿就变成雪珠子了呢!
翻出一件红底绣五福纹的薄袄,玲珑说道:“二少夫人穿这个吧!要不别去荣喜院了,冒着雨过去淋湿了该生病了。”
是啊,今年冬天没下两场雪,直到明年三月份,一场大雪冻坏了很多庄稼。
孟若华拿过薄袄自己穿了起来,“再找件薄斗篷披着,淋湿了也没事。”
不能不去,今天还有事要安排呢。
吕凝霜安稳了,还有二夫人,再者孙姨娘看着怪可怜的,自己帮一帮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满月宴一过,账上又没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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