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筹谋
探视时间已尽,欧阳拖着沉重的步伐被带回那狭小压抑的监室。他的面容冷峻,双唇紧抿,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那清北大学的保送名额,曾经近在咫尺,却因胖子那莽撞无知的冲动之举,如梦幻泡影般消散。欧阳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胖子鲁莽行事的恼怒与惋惜,又有对这份生死与共兄弟情谊的深深慰藉。毕竟,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如胖子所言,即便踏入清北那神圣的殿堂,以他如今背负的沉重枷锁和复杂心境,或许也不过是在那校园中虚度数年光阴,最终仅仅收获一张看似光鲜的文凭。而在欧阳精心勾勒的未来宏伟蓝图里,他本就立志要成为掌控命运的主宰者,绝不是寄人篱下的打工者,如此想来,那文凭或许真的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是一张无法真正定义他人生价值的薄薄名片。这般自我安慰之下,欧阳心中的郁结似乎稍稍松开了些许,罢了,这大学不上,或许也并非世界末日。
夜幕悄然降临,监狱的晚餐过后,众人在狱警威严的引领下,如同一群被驱赶的羔羊,机械地鱼贯进入活动室。活动室里灯光明亮而惨白,散发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欧阳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那闪烁着雪花点的电视屏幕,起初,他的思绪依旧深陷在胖子引发的那场灾难之中,仿若陷入了一片无法自拔的泥沼。然而,就在他的意识近乎游离之际,一则新闻报道如同一道划破漆黑夜空的夺目惊雷,以其排山倒海般震撼人心的力量,瞬间将欧阳那飘忽的全部注意力牢牢地拽回现实。新闻中,播音员那严肃得近乎冷酷、沉重得仿若能压垮人心的声音,好似携带着来自地狱深渊的无尽阴霾与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在活动室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无情地回荡:“南粤省惊现非典型肺炎病例!”
这肺炎,绝非普通的病魔,它好似一个从黑暗幽深的深渊中狰狞爬出的邪恶恶魔,张牙舞爪地向着人间疯狂扑来,其恐怖的气息足以让每一个听闻者的灵魂都为之颤抖,寒毛直竖。它宛如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狡诈幽灵,主要凭借着飞沫与接触这两种极为隐匿、几乎防不胜防的邪恶传播途径,在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医院、商场、公共交通工具等公共场所肆意地横冲直撞、肆虐横行。只需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一个被感染的患者便会在眨眼之间化身成为一颗极具毁灭性杀伤力的“感染炸弹”,将那如恶魔诅咒般的病毒以瘟疫蔓延之势迅速扩散至周围众多无辜之人。于是,感染人数便如同在陡峭山坡上飞速滚动的巨大雪球一般,呈几何倍数迅猛增长,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患病者的遭遇更是凄惨悲凉到了极点,高热犹如恶魔那无情的炙热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体温常常毫无预兆、毫无征兆地如火箭般冲破 38c的危险大关。与此同时,还伴随着那令人揪心扯肺、仿佛要将心肺都咳碎的剧烈咳嗽,全身瘫软无力,好似被抽走了灵魂与筋骨,以及极度危险、令人窒息的呼吸困难症状,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更为可怕的是,部分患者的病情仿若一列失控脱轨、疯狂疾驰的高速列车,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以令人绝望的速度急转直下,一头扎进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那无尽黑暗的死亡深渊。肺部功能在病毒那冷酷无情的侵蚀破坏下,如同一座被战火摧毁的堡垒,千疮百孔,身体则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与伤害,仿佛置身于炼狱的最深处,在无尽的折磨中苦苦挣扎。而彼时的医疗水平在这突如其来、如恶魔般凶猛的疫情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脆弱得不堪一击,没有特效的治疗药物,没有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整个社会都被一层浓厚得无法驱散的对未知的深深恐惧与迷茫的阴霾所笼罩,人们如同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无助孩童,惶恐不安地等待着命运无情的裁决。
欧阳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仿若被一道强力无比的电流瞬间击中,全身猛地剧烈一震。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同一道灵光闪过,惊觉这可不就是那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无数伤痛与恐惧、令全世界都为之颤抖的 SARS 悄然来袭了吗?往昔那些关于疫情的惨烈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如决堤般涌上心头。在入狱之前,他凭借着自己后世的记忆,仿若一位能洞悉未来的先知,针对这即将如暴风雨般降临的恐怖疫情精心谋划,制定了一系列详尽周全、环环相扣的应对策略与长远规划。可命运却如同一双无形却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大手,肆意拨弄着人生这根脆弱的琴弦。那突如其来的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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