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悄然尾随,亲眼看到江绾被江家一位嬷嬷从后院小门引入。
耐心等候下,他终于亲眼看到富贵华丽的曲清如被陆祈年搀扶着上了马车,俩人同乘。
他知道他猜得没错。
所以他让小乞丐弄坏马车,安排了这么一出相见——陆祈年中途下车也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骄骄?”顾辞寒探究地弯下腰,缓缓靠近,眼底的灼烈烫得曲清如难以直视。
她惊呼一声,又下意识捂嘴看向门扇。
出嫁前,她和江绾相互学过对方的言行举止,所以她这一举动学足了江绾的娇柔,把害怕被人发现他们共处一室的无措演绎得极好。
顾辞寒顿住,眼底炙热退散,浮起一抹迟疑。
两张脸只有半掌之遥,呼吸纠缠,一个平缓如初,一个紧促不安。
曲清如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害怕”地往后跌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被捞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一抬眼便能看到顾辞寒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曲清如将他推开,想装出羞愤的脸红模样。
但是做过一世夫妻,她实在羞不来。
尤其想到江绾说跟他已经做了“正经夫妻”时的娇羞样,曲清如只想干呕。
她嫌恶地退远了好几步,压低声音斥责:“这位相公瞧着是个识礼节的读书人,怎能做出如此轻浮之举?我不认识你,休得狂浪!”
前世三元及第前,顾辞寒一心只读圣贤书,顾家的烂摊子都是她收拾的。
她嫁过去没多久便没了阿娘,独身一人无人撑腰,为了好好过日子,便伏低做小了几个月,可顾家那个老虔婆却变本加厉。
顾辞寒是个瞎的。
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曲清如觉得他根本是视而不见。
她忍无可忍,干脆发起了癫,花了半年工夫才把顾家那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鸡飞狗跳的上辈子,想想都累。
这辈子既然换了个活法,她缘何还要跟他纠缠不清?
她是看着养父母吵闹长大的,夫妻情分,最是靠不住。
陆祈年只爱慕唐沐瑶最好,她求之不得。一个人逍遥自在,吃穿用度都有人伺候,不用为了一贯钱再三合计,不比顾家的日子好过千百倍?
至于往后,她自然会好好筹谋,绝不至于流落街头。
顾辞寒看她浑身的反感不作假,若有所思地定在原地,没再靠近。
“姑娘与内人长得一模一样,眼下看来果真是我认错了。刚才多有唐突,实在抱歉。”
她不愿跟他相认,他再咄咄逼人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曲清如白了他一眼,避之不及地往屏风后躲:“我已嫁人,你快快离去,休要辱我清白。”
这时外面传来紫苏的声音,她疑惑地推了几下门:“门怎么打不开了?大奶奶把门锁了吗?”
曲清如刚在屏风后站定,顾辞寒便从屏风另一头绕到她面前,颀长的身量在墙头映出长长的影子,和她的纠缠在一处,像是将她圈拢在怀中一样。
顾辞寒瞥到交缠的身影,眼底炽热再次浮起。
他微微蜷起指头,上面似残留着刚才抱她的柔软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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