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糟心的苦日子是不能再过了。
曲清如混混沌沌地回了神,又开始往后躲,可顾辞寒寸寸欺近,反正就是要挨着她。
后背很快碰到一处凸起的石头,硌得疼,曲清如彻底清醒了。
她用力推拒他,面红耳赤地往旁边逃。
不过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后,他又往右。
始终逃不脱他的禁锢。
曲清如恼了,低斥道:“大胆!我不是什么骄骄!我是武阳侯府的大奶奶!你放肆!”
原不想暴露眼下的身份,但顾辞寒不是个好糊弄的,今日在这里遇见自己,只要他多留个心眼就能弄清楚她是谁。
“大奶奶?”顾辞寒暗哑的声音就在曲清如耳边厮磨。
山洞里光线不好,眼睛看不清时,耳力就莫名变好。
曲清如觉得他这三个字说得有点怪。
怪咬牙切齿的。
也怪撩人心弦的,带着点儿偷摸的刺激。
“骄骄,我知道你跟江绾换了身份。婚书上写的是你的名,你才是我真正的妻。你想让江家为岳母治病,我可以不坏你事,但你也要应我两件事……”
曲清如心里凉飕飕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想到江绾说的那句“正经夫妻”,她就恶心。
反正她不打算跟顾辞寒坦白。
“你再胡言乱语,我家陆郎不会放过你的!”曲清如踩了他一脚,用力挣扎起来。
顾辞寒怕她磕着碰着,到底松了手。
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他从齿缝里磨出几个字:“你、家、陆、郎?”
叫得可真亲热。
呵。
曲清如是在回霜华院的路上,碰到紫苏和连翘的。
紫苏长吁一口气,红着眼眶问道:“姑娘哪儿去了?我们好一顿找,刚刚还想着去禀报夫人呢。”
曲清如帮她揩了一把泪:“自家府中,还能出事不成?”
连翘没哭,只狐疑地盯着她的脸:“姑娘的脸怎么红了?”
曲清如淡定地胡诌了一句:“累的,在桃林迷了路。”
连翘暗暗吁气,这就好。
她还以为大奶奶被外男冲撞了。
回到霜华院,曲清如到底不放心,让连翘注意着,等陆祈年回内宅了请他过来一趟。
以她的直觉,顾辞寒轻易不会罢休。
前世成亲后他时常不在顾家,她只知道他在书院读书,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得跟陆祈年打探打探,看看顾辞寒这个时段的底细,总不能瞪着他作妖。
她可不信顾辞寒是对她情深意笃,非她不可。
信他,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陆祈年是晚膳时分过来的,彼时曲清如的饭菜刚布好:一盅腌笃鲜,一盘绿蔬和一碗粳米粥。
看着清清爽爽,尤其那盅腌笃鲜,汤色乳白,嫩白的春笋、碧绿的蜗居若隐若现,直看得人胃口大开。
陆祈年还没用晚膳,很不客气地坐下,让人添了一副碗筷。
曲清如有事要问他,便没撵人。
消息传到瑶光阁后,唐沐瑶气得把桌上饭菜全拂到了地上。
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招以退为进!
她就知道江绾不可能那么大度!
等她做了主母,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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