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年实在说不出口“偷人”两个字。
哪个男子被戴了绿帽,还能淡定如常的?
王妈妈回过味来,震惊地瞪圆了眼。
她没法再坐视不理,战战兢兢上前解释:“大爷误会了,大奶奶的嘴巴是今日回娘家磕破的。”
“娘家……江家?”陆祈年错愕万分。
是了,她刚刚说过是回娘家的。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她脖颈,看向她衣襟,又看向她裙摆。
脖子上没有红痕,衣裙也没有褶皱、破损抑或脏污。
他迟疑了。
断没有刚成亲没多久就去偷人的,便是偷人也不会跑回娘家去偷。
但话都说出去了,这两日又被唐沐瑶的各种言语灌顶,陆祈年对曲清如的好印象又回缩不少:“你又不是没使过下作手段,我误会你也情有可原。”
“那么多兵器不学,偏偏只学个剑(贱)!好走不送!”曲清如语气不好,脸色更不好。
又被撵了。
陆祈年也是要脸的:“江绾,日后便是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再来!”
他气呼呼走了。
走到半路忽然一头雾水地停下来,问身后亦步亦趋的云禾:“她如何得知我练过剑?”
云禾嗫嚅,不敢说大奶奶是在骂他。
陆祈年嗤笑,喃喃自语道:“她当初为了爬爷的床榻,怕是下了不少工夫打听爷的事。”
云禾嘴角抽了抽,低头不语。
那头,曲清如向来不爱亏待自己。
原本紧着楚家大夫给她阿娘先治病,她就没急着请过来给唐沐瑶看诊。可陆祈年今晚跑来闹事,俨然是受了唐沐瑶的挑唆。
她又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来捏一下。
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不如来个大的?
她当下便写好一封信,让紫苏明日递出去……
春风和气,娇阳融融。
曲清如翌日便开始认真料理侯府庶务。
有孙旺这个前车之鉴,府里众人暂且都算安分。
新官上任三把火,曲清如没有继续烧余下两把火,而是定定心心查看府里下人们的身契,哪些是死契,哪些是活契,各个管事的来龙去脉,都查得清清楚楚。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等安安稳稳办完武阳侯的生辰宴,她再好好整治那些倚老卖老、偷奸耍滑的老蠹虫。在此之前,只要不出大差池,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瑶光阁的开支着实叫人咋舌,全是打着滋补身体的名头。
昨晚那封信是给江鸿的,有他出马,五日后,楚渊便来了侯府。
曲清如亲自将他迎去内宅,先给陆母看了诊。
待看完,才顺便去瑶光阁。
瑶光阁里,陆祈年正在陪唐沐瑶下棋。
“回大爷、姨娘,大奶奶来了。”曲清如带着楚渊抵达瑶光阁门口时,便让丫鬟过来通传了。
陆祈年哂笑,抬眸看唐沐瑶:“还是你说得对,我不去,她便忍不住来这里找了。她此前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唐沐瑶笑着起身:“我出去迎迎,我毕竟是个做姨娘的,不可不敬主母。”
陆祈年拽住她胳膊:“不用,给她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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