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谈。
他点点头:“依照我的药方先服用三五日,到时我会来复诊,倘若奏效,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能彻底痊愈。”
他不再多话,速速写下药方。
“烦请楚大夫随我去前院花厅吃杯茶。”曲清如客气地引他出去,见陆祈年装模作样要跟着,她便道,“陆郎不如留下照顾唐姨娘吧,尽早遣人去楚家药堂抓药。”
她有话询问楚渊,故意不想陆祈年跟着。
谁知这个没脑子的,竟然真的乐得清闲点了头,冲楚渊说了几句好话便真的不招待了。
楚渊眼睛直了一瞬。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武阳侯年轻时声名狼藉,如今也算“后继有人”了。
待离开瑶光阁多远,曲清如示意随行的丫鬟们退出三丈之外:“楚大夫适才可是诊出什么不对之处?”
楚渊见左右没有耳目,才低声道:“贵府姨娘身子康健,脉象却诡异,似是中了离心草之毒。”
“中毒?”曲清如大惊。
楚渊点头:“也不算毒。嫌少有大夫用离心草入药,只一些不常见的疑难杂症才会稍稍用之。用得对是奇药,用错了便会乱心脉,长期服用便会真的患上心疾。”
“楚大夫说我婆母大约也是中了毒,只是目前尚不清楚什么毒,瑶光阁的也中了毒……”
曲清如见陆母的病迟迟不好,心头是疑惑的。
不过是风寒,没有久久不愈的道理,所以此前写信给江鸿,是让他们请楚家大夫来给陆母看病的,只要楚家来人,到时候抽空给唐沐瑶看一下,一举两得。
但刚才去过松鹤堂,楚渊怀疑陆母是中了毒。
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却会让人缠绵病榻,长此以往自然是对身子不利的。
楚渊汗颜:“但凡嘉和长公主入口之物,便是药渣,我都查过,均无毒。但她病症不重,药方无问题……中毒是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但我目前尚诊断不出所中何毒,是我学艺不精,惭愧惭愧。”
曲清如笑道:“若是连楚大夫都学艺不精,这世上怕是没有医术精湛的大夫了。”
楚渊多少是有些恃才傲物的,当下便受了夸奖,不再谦虚……
各院忙着养病,曲清如忙着料理庶务,武阳侯府一派祥和。
不过最汹涌的波涛总爱潜伏在风平浪静之下。
离武阳侯的生辰宴还有五日时,曲清如忽然病倒了。
头晕眼花的,连路都走不了,更不用说理家了。
陆母只能重新把庶务揽过去处理,只是稍多操持片刻便支撑不住,遑论即将到来的生辰宴。
她愁得唉声叹气。
翌日陆祈年来侍疾,喂完药后,他眼神闪烁半晌:“母亲,不如暂时让沐瑶理家吧?”
陆母抓起蜜饯罐子就想砸,被陆祈年抢下来:“母亲如此,只怕生辰宴还没开始就……江绾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这时候病,怕是没操持过这种府宴,害怕出糗故意装病躲懒!”
这是唐沐瑶猜的,他觉得不无道理。
陆母不禁蹙眉:“不会吧?”
陆祈年见她眉目间有松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将陆母说服。
离生辰宴还剩四日时,管家权暂时易了主。
由唐沐瑶暂代掌家权。
她走进侯府主母处理庶务的那间暖阁,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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