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了一声。
陆祈年很是不满她的反应。
以往和唐沐瑶聊天,她每次都认真地盯着自己,随着他的话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惊呼,那才是认真听他倾诉的模样,哪像身边这个,只顾着吃。
饿死鬼投胎吗?
“从那时起,我便暗自发誓,日后要护她一辈子。这世上能如此舍生为我之人,实在难能可贵,这也是我此前一而再向着她的原由。”
“所以呢?”曲清如眨眨眼,不知道他啰嗦这些是想干什么。
陆祈年气结。
这几日跟武阳侯出去丢人,武阳侯不止一次叮嘱他好好和曲清如相处,倘若真叫人证实他宠妾灭妻,陆府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立世子。
他也是想试着和曲清如培养感情,才交代自己的过去,她就是这么一个反应?
“从今往后,我会以你为重,今晚我便搬回霜华院。”
曲清如眨眨眼。
她说陆祈年今日发什么神经呢,原是发春了。
陆祈年这脸大得,可容下万水千山呢。
旧爱刚送出去,便耐不住寂寞来找她了。
她很想说不,可夫妻之间睡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强辞拒绝反倒惹人猜疑。
曲清如烦躁地起了身,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儿:“前院贵客眼下在何处?我亲自带人去丈量尺寸,定会准备一张让他满意的屏风。”
“他泰半还在外书房里看书,你去吧。”他说着,顾自叫云禾和疏桐去内书房,把他的物什都收拾收拾拿来霜华院。
曲清如不悦地去了前院。
屋子里该放置多大的围屏是有讲究的,曲清如叫来管事的亲自丈量,自己便倚在窗边琢磨不让陆祈年近身的法子。
这几日可拿“月信”敷衍过去,还是给他纳个妾更稳妥。
云禾和疏桐不知有没有开过脸,但她俩作为通房,都太过老实本分了,还是得找能缠住陆祈年的,如此便没工夫来烦她了。
一个不够,那便纳两个,三个。
顾辞寒的小院里除了屏风,还有窗纱暗沉、缺纸少墨等各种小问题,紫苏帮衬着奔走,有那么一瞬,竟只剩下曲清如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待她回神时,赶紧转身往外走,却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顾辞寒,他看似一个文弱书生,却不瘦弱,身子骨结实得很。
她后退想避开,顾辞寒却捂了她的嘴就把她往内室扯。
曲清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万万没想到他光天化日下,又如此轻浮!
她被塞进一个空橱柜,顾辞寒也跟着躲了进去。
合上柜门后,长手长脚的他,只能跟她近在咫尺。
不等曲清如质问,他就在她耳边嘘声:“适才侯爷的小厮来了,若是看到大奶奶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有损你我声名,望大奶奶体谅。”
曲清如很头疼。
若没有躲进橱柜这一出,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解释,眼下出去叫人看到,可就说不清了。
昏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嗅到顾辞寒身上特有的清冽墨香。
她往后躲了躲,想尽量离他远一点。
橱柜逼仄,她的后背很快撞上橱壁,但后脑勺却陷进了一方暖热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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