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于是再开口时,他嗓音便有些哑了:“绾绾。”
曲清如侧眸看去,带着点儿防备:“陆郎?”
他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下,这才哑声道:“我想尝尝那蟹肉。”
曲清如觉得他有大病,不让丫鬟布菜,却来折腾她,还让不让人好好用膳了?
她不大高兴地去拿布菜筷子,被别有所图的陆祈年提前抢走,紧紧捏在他手里。
她疑惑地看过去,陆祈年却朝她的银箸努努下巴。
他想让她,用她的银箸喂。
顾兄说了,闺房之乐,待她体会过,便也就离不开了,但要徐徐图之。否则一上来便是大招,日后总有腻味的时候,得循序渐进。
曲清如怔愣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忍住:“陆郎病了?”
要用她的银箸布菜,不就意味着不让她用膳吗?
莫不是记恨她,变着法地折磨?
陆祈年眉眼微动,倾身把额头递过去,执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脑门上摸:“你看看。”
她的手出了奇地软,暖暖的,触感细腻光滑,像刚剥壳的水煮蛋。不像唐沐瑶的手,时常凉飕飕的需要他捂。
曲清如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了。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眼神不太对劲,难道因为眼下是春天?
男女力气悬殊,他若真想强行跟她发生点儿什么,她知道自己是抵抗不过的。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抽出手,退而求其次,认命地帮他布菜。
但蟹肉夹到他碗边,他竟然用手挡住了碗口。
她再次疑惑地看向他,发现他已经半张着嘴等着了。
这是让她喂?
这个认知彻底让曲清如不淡定了,她确定陆祈年是在发闷骚。
白日里不出门浪荡,内宅又没有让他消遣的姨娘,他便逮着她发起了神经。
陆祈年看她筷子停在半空不动弹,等不及了,便抓着她的手喂进自己嘴里。
边吃边自己夹了一筷子,喂到曲清如嘴边:“味道不错,你尝尝。”
曲清如扭头躲开了,但是蟹肉蹭着她的嘴角,在脸上留下些汤汁。
陆祈年便又趁机掏出帕子,要帮她擦。
曲清如被他一连串的亲昵,折腾得头皮发麻,浑身直泛鸡皮疙瘩。
他靠近时,也不知道那帕子香得熏人,还是他浑身的骚包气让她反胃,张嘴一呕,把刚吃的那点菜全吐到了他身上。
再旖旎的心思,这下也消了。
陆祈年嘴角一抽,胃里一阵翻涌,也有作呕的架势。
曲清如头大如斗,但悬着的那口气却卸下了:“快来人!”
各自一番折腾,等他们洗漱完重新坐下用膳时,陆祈年也没了那股蠢蠢欲动的劲儿,俩人面对面坐着,一声不吭地用完了晚膳。
“我今晚便不歇在这里了,你早点歇息。”陆祈年挫败地青着脸,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少顷,茯苓一言难尽地跟曲清如说道:“大爷去瑶光阁了。”
她也不再劝曲清如抓紧圆房,只是费解。
好端端的,怎么又不成了?
曲清如抚着心口劫后余生:“派去泠州收皮货的回来了没?”
她的铺子不是生意不好吗?她以收皮货为名,差遣了几个人去泠州,实际上是为了找人——陆祈年前世唯一的爱妾张窈。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